挂断电话后,江瑶先去洗了个澡,刚吹完头发,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小姐,药熬好了。”
江瑶去开门,“克罗伊,要不今天还是......”
话还没说完,看到克罗伊身边穿着兔子睡衣的江瑾语,话音戛然而止。
“妈妈,裴爸爸让我监督你喝药药哦。”
江瑾语指了指克罗伊手上那碗黑乎乎的药,应该就是裴慕青专门请中医给她开的调理药,今天是第一帖。
三年前,她早产再加上大出血,血站3次紧急供血,医护人员全力救治,才转危为安,之后她的身体一直比较虚,裴慕青每隔半年帮她找中医调理,到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江瑶看到那碗药,忍不住蹙眉。
她虽然不是娇气的女人,但怕苦,特别是中药,每次都是皱着眉头喝下去。
中间还时不时会yue几下。
“妈妈,良药苦口。”江瑾语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如果你今天表现好的话,小糯米可以奖励你糖果哦。”
江瑶无奈。
克罗伊笑了笑,把中药端进去。
宽敞的房间很快传遍中药的味道,克罗伊把碗放在茶几上,帮她打开窗户和阳台的推拉门,有微风吹进来,很快吹淡中药味。
江瑾语拉着江瑶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
江瑶端起茶几上的碗,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妈妈,你不乖!”江瑾语嘟起小嘴巴,“裴爸爸说了,喝了药才能身体健康,你不喝的话,小糯米要生气了……”
沉默。
江瑾禾推门进来,“妈妈,为什么每次喝药,你都要裴爸爸哄?”
“对呀!”江瑾语撅着屁股,从沙发上倒爬下来,跑到江瑾禾身边,小声说,“哥哥,妈妈是不是想裴爸爸了?”
“要不给裴爸爸打电话吧?”
说着,江瑾语掏出电话手表,结果还没拨通就被江瑶拿走了,她像个急不可耐的小麻雀,喊道,“妈妈,妈妈,把电话手表还给小糯米,我要告诉裴爸爸…”
江瑶不得不妥协。
她端起碗,硬着头皮,往嘴里灌。
说是灌,完全不是夸张。
屏住呼吸的那种。
“江小姐,您慢点喝。”克罗伊抽出纸巾递给她,防止滴落的中药沾湿她的衣服。
奈何江瑶是真的喝不下,才灌了半碗,就撑不住,将碗放回茶几上,一脸的痛苦面具。
她发现了。
这药不仅苦,还呛人,国内数一数二的中医果然名不虚传。
看她这么难受,江瑾语小脸皱成一团,又急又心疼,伸手往她嘴里塞糖果,“妈妈,吃糖糖,吃糖糖就不苦了。”
江瑶嘴里含着糖,苦涩慢慢淡去,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谢谢小糯米。”
刚说完,眼尖地发现江瑾语脖子上空空如也。
心里一咯噔。
“小糯米,你脖子上的平安扣呢?”
“咦?”
江瑾语抬手摸了摸,发现东西不见了。
那枚平安扣,承载着江瑶的思念与牵挂,上次江瑾语高烧不退,她把平安扣戴在她的脖子上,后来一直没取下来,明明早上去幼儿园的时候还在,怎么会不见?
“是不是掉在洗手间了?”
克罗伊转身去了洗手间,弯腰蹲在地上,跟找宝藏似的,找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
“不用找了。”江瑶摆摆手,“估计是落在幼儿园,明天问问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