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加上一辆被钉死的面包车,一个成了肉泥的死人。
陈观水仰着头,摊开着双手,模仿着耶稣,走向桑塔纳。
诺基亚1000依然在通话,另一边的声音很大,一种失去理智的疯狂声音在大骂。一个男人,在电话的另一边发誓,他会让做下今天这件事情的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桑塔纳里的男人,血已经冰冷,汗已经冰凉,心已经不敢再跳。
眼前的男人是谁?
他在做的是什么?他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他是谁的人?
陈观水站在桑塔纳的车门前,歪着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很眼熟!
不是吗?
鲁红河!
老子找你很久了!
陈观水伸出手,抓住车窗的下边缘,就像是撕纸一样的无所谓的把一扇车门撕了下来。
感觉不错。
“电话挂掉,weneedatalk!”
陈观水感觉自己这句话说的很**。
确实很**,鲁红河的突击步枪就顶在陈观水的肚子上。只要轻轻的一扣扳机,就是一梭子的子弹射出来,穿过陈观水的腹部,带出无数的空腔和血肉。
但是陈观水很平静,鲁红河的手很抖。
看到刚才陈观水天使下凡一幕的人,不可能不手抖。
诺基亚1000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鲁红河盯着陈观水的眼睛,先慢慢的放下了枪,摊开手,表示谈判的诚意,然后挂断电话。
鲁红河在这一瞬间,终于想明白一件事,眼前的男人如果是来杀自己的,凭刚才看到的那种,自己在第一秒就会死掉。手上的枪根本不会管用,眼前的男人如果想杀掉自己,凭他的一双拳头就已经足够。
既然他没有第一秒杀掉自己,反而是把自己的敌人杀光,那他即使不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自己敌人的敌人。更何况,自己今天本来是要救人的,而且是准备死在这里的。现在人质已经安全,还有什么不可以谈谈的。
然后,鲁红河的眼睛就裂开了。
陈观水轻描淡写的伸出两个指头,捏了一下突击步枪的枪口。很软,就像是一块橡皮泥一样的,圆形的枪管被捏挤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