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谢红旗又一次的推开了“西方文学咖啡馆”的大门。二十四小时营业,附近的大学生和附近的外国人,很多都喜欢在夜晚待在这里,享受着最寂静和最沉浸的阅读。谢红旗没有惊动他们,而是直奔了楼上,推开了咖啡馆主人老休特的房门。
伊思林·凡·休特,1945年出生在东海,现年71岁,在1966年加入美国国籍,在1980年正式加入CIA,活跃在东南亚。1990年,进入中国,在东海定居,到现在已经第27个年头了。
谢红旗心里回想着咖啡馆主人的资料,丝毫不意外的看到老休特坐在壁炉前,正在等着自己。
“你来了,进来坐吧。”老休特脸上带着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很奇怪,老人在下面放的全部都是外文书籍,但他现在使用的却是纯正的中国普通话。
等谢红旗坐下来,老休特才开口问道:
“前天晚上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些情报,说吧,谢小姐,你调查出什么东西了吗?”
谢红旗微微的一俯身:“休特先生,我先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你提供的第一份情报,补全了我的证据链,也证实了总部那边对他的怀疑。而且你提供第二份情报,我昨天白天也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在刚才我已经把针对两份情报的调查结果,通报了总部的霍华德先生。”老休特一点都不惊讶,他晃晃手,非常的感慨:“好了,霍华德先生是不是已经有了决断?唉,我的老朋友······”老休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他被过去的时代捆绑住了,还认为现在的这个时代是过去美苏对抗、特工大战的年代。我脚下的这个国家曾经给了他巨大的伤害,所以他一直都对现在的这个红色政权和拥护这个红色政权的人抱以极大的反感。从四十年前,他从佛罗里达州六号基地出来回到香港,他就一直都在准备着打倒他的敌人。”
“曾经,他个人的仇恨和组织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他立下了很多的功劳。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年,这个世界和这个国家都已经改变,很多新的思维和新的策略已经出现。我和他的观点不同,我认为我现在站立的这个国家很伟大,我所要的做的是让它更加的伟大,所以我一直在致力于在这个国度的年轻人里面推广我们的理念,像种树一样的耐心的等着他们长大。但是我的老朋友不同,他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要放下手里的枪。他最近做的很多事情,让我很痛心!”
“谢小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谢红妆无语。
她是明白眼前这个老人的抉择和痛苦。也是通过他的资料,才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垂垂老者在过去的二十六年一直默默无闻,却已经做下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丰功伟绩。“推墙运动”的播种者,这是总部最高层对眼前这个老人的赞许。
而至于对另一位老人,谢红妆现在已经无话可说。老休特提供的第二件情报,是在上个月发生在震旦大学附近的一起强奸杀人碎尸案。一个出生东海名门的女孩子,一个震旦大学西方文学硕士研究生,一位老休特非常看好的种子,在一个夜晚被一个暴徒强奸,然后杀死,碎尸,抛弃。一切做的都像是一个刑事案件,而且是一个犯罪手法非常高超的罪犯留下的孤案。可是所有人都低估了眼前的老人的能力,他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查出了凶手,而且挖掘的更深,深到可以看到地狱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