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赶忙拉起来,谢一城随意说两句没再多言语,让白平安将人都请出去,别在屋内聚集。
人多影响光线不说,伤员要是受伤严重呼吸困难,人多只会加重情况。
出屋的山屯人,或站或蹲,又或者来回踱步,徘徊不断。
至于具体情况怎么样,他们没办法插手,全都指望护林队。
屯子里没有专门的大夫,平时有点伤病都是硬扛,屯子里有备着的一些基础草药简单治,不行的情况下才会去喊别的山屯里有的治病大夫。
很多时候,病重去喊人,等到屯子,要么病自己好,要么病重被救过来,要么就死亡,绝大多数都是因为病症拖延加重,伤亡率极高。
在赤脚医生政策没有推行下来前,偏远地区,距离城市遥远的地方,治疗多是硬扛,或者是找民间巫医跳大神。
治不好说病症严重,治好了就让人宣传,一次能吹一辈子。
实际上,因为乱治疗,相关伤亡率高的吓人。
可没办法,偏远地区想要去城市,因为距离太过遥远,送过去时间长,加上老百姓收入极少,温饱都没解决,开销也是需要考虑的点。
“你说部队能行吗?”
“不行你来?我是一点法没有,这东西真不会。”
“确实没法,但凡有法子,也不能把事拖着,让人去山里喊人,这喊人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全指望人家了。”
“我听说那年轻的姓谢,是谢家屯的,应该没事。”
外面你一言我一语聊着,除了一些老人妇幼孩童,屯子里人多站在外面看着没关严实的房门轻声聊着。
“还有人去镇子上去县里,山道封的这么实,来回又要几天。”
“事跟县里说一声,说不定县里能帮忙。”
谢一城一行人在屋内帮人清理伤口消毒,先治重伤,能救一定救,救不过来不耽搁,药不够,只能选择性救人,这样也不浪费。
剩下的人多是断胳膊折腿,要进行固定,现场没有条件,谢一城直接让人去找木板子木条切开绑着来。
到天黑后,屯子里没有煤油灯,点着火照亮,一众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将所有人事忙活完。
拖着疲惫的身子,众人几番拒绝山屯要他们留下的念头,退让食物没拿,后续也没在屯子里停留。
山屯没有损坏的房屋剩下一半不到,各家已经将屋子腾出来给其他房子坏的人住,好些人受伤,不能挤碰要留有空间,其他炕上人挤人都住不下,只能眯着眼靠在炕边,等到天亮跟人交替睡。
他们护林队肯定不能跟老百姓抢炕睡,索性连夜返回到之前那处房屋处,生火烧柴,煮上热水,将身上带的干粮还有打的那只野兔整上。
“明天估计周围屯子都知道,有会看病的到地方,就用不着咱们。”
白平安裹着厚棉衣烤着火,强撑着眼皮:“等县里知道消息派人进山问,可能会好点。”
“明个咱们还要去看一遍,瞧瞧啥情况,之后回护林队。”
谢一城艰难切好梆硬兔子肉,将随身携带凝固的荤油切开放入锅中开煎。
巡山护林时条件有限,身上没有什么调料,除了凝固的荤油块就是盐,怎么简单怎么来。
煎了一阵,油香肉香飘起,将刚刚烧化的水倒入其中,咕噜咕噜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