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忙种些药材。”云奶奶道。
宋河恍然大悟,随后眉头锁紧,沉思起来。
“我听说滇省的一些菌子,从这座山头上是无毒能吃的,但种到另一座山头就变得剧毒。各种药材也一样,很多地方种药材,长出来是正常形状,但药性很差。”宋河顾虑道,“北非种药材,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
“药材失效,其实大部分原因不是地的问题,是种植管理。”云奶奶道。
“您是指?”宋河好奇。
“比如党参,野生的长五年十年,人工养的二月种九月收,还打壮根灵膨大剂。白术,北方用麸子炮制,南方用稻壳炮制,炒的时候掺糖进去,外面黄了里面还是白的。还有往柴胡里掺大黑头,往板蓝根里掺苹果皮的。”
“还有重金属残留,农药残留,药性都会变,我以前给病人开药,我这没药了,他自己回老家小药铺照着方子抓,越吃越腹泻。”云奶奶道,“我心说不对啊,不应该啊,就让他把抓的药材拿来,一验,里面全是硫酸镁,防腐用的。”
“草。”宋河的评价言简意赅。
“撒哈拉农田是一块新开垦的地方,而且远离人烟,所谓一张白纸好作画,我希望能做一个高标准的药材农场。”云奶奶道,“我知道风险很大,但你不用担心,钱由我负责出,亏本不会让你亏。”
“没必要奶奶,钱我有的是,您说要种什么,我就安排人去种什么,您说怎么种,我就让人怎么种。”宋河表态。
“我肯定要投资一部分,不能太不负责任。”云奶奶拉开抽屉,掏出一张清单,“我查了一下北非的气候,大概能种的药材有这些,具体种多少我都写好了。”
宋河拿过清单来看,面色惊讶,种植面积还真巨大,云奶奶野心勃勃。
“肉苁蓉我知道,我以前在大西北工作,那边有种植这东西,寄生在梭梭树上。”宋河说,“确实很适合在沙漠里种。”
“长白山也有肉苁蓉。”云奶奶随口道,“以前清宫里吃熊掌,给黑熊喂肉苁蓉、刺人参、瑞香果之类舒筋活血的东西,再用蜂蜜催肥,吃过熊掌吗?”
宋河冒汗,“奶奶我记得熊是保护动物吧,吃熊掌要进局子吧?您年轻的时候可能管的不严,这年头不兴吃了。”
“肯定不能在国内吃,可以出国去毛子或者东瀛那边吃,要多少有多少。”云奶奶道,“冬眠的熊会用一只熊掌放在嘴边舔,另一只熊掌抵住谷道,两只要分锅而炖,抵住谷道那只炖出来味道欠佳,过去在清宫里都扔掉不吃。”
“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宋河尴尬地笑,“我不打算吃那玩意儿。”
他连忙低头看药材清单,总感觉和云奶奶的谈话不知不觉就会拐入可刑可拷的方向,还是谈正事要紧。
“红花?”宋河盯着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