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帝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为哀家说话,哀家在后宫的地位怎么能保?”
钮祜禄氏轻叹一口气。
“哀家到底不是皇上亲额娘,许多事他都防着哀家。”
也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的太后宝座也坐得不太踏实。
她需要时刻探知弘历的心思,知道她的意图。
不过,福珈实在想不通,皇帝对太后极为孝顺,更是以孝治天下。
太后的地位怎么可能轻易动摇?
不过她知道,眼下太后是断不肯听她劝告的。
见实在劝不动太后,她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舒嫔娘娘现在正得宠,太后何必担忧?”
“哼,她啊……”
钮祜禄氏冷哼一声,她最后悔的事就是把意欢引荐给皇帝。
“她只顾着皇帝,哪里还想得到哀家?”
她没想到意欢对皇帝如此痴情,满心满眼都是皇帝。
这些年,也不肯为自己在皇帝面前说句好话。
更遑论什么为自己当眼线,去打探皇帝心意。
后悔,真是后悔。
眼下要紧的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要是那宫女得到了皇帝的宠爱,那她从前为皇上挑选的眼线,只怕更不中用。
眼下再挑选合适的女子怕是来不及,况且现在皇帝对自己多有防备。
虽然,大清后宫的妃嫔不允许随意戕害宫女。
但找个由头,让她远离皇帝也是可以的。
只是她人在长春宫,轻易是动不得的,也只能从长计议。
钮祜禄眉头深锁,突然她想到什么。
“过些日子,就是五阿哥的满月宴了吧。”
“正是,内务府已经准备着了。”
钮祜禄氏挑挑眉,真是天助她也,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几声,又吸了口烟,惬意地吐出来。
翊坤宫 暖阁内
如懿正翘着指头为永琪绣着虎头帽。
“主儿的绣工是越发好了。”
惢心端来一盘点心,发出感叹。
在她看来,自家主所有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姐姐,你不必为永琪如此费心的。”
海兰心疼地看着专注于刺绣的如懿。
她想到姐姐在冷宫里靠刺绣换过银子,就觉得心疼,如今她出来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享受。
“你呀,永琪可是你儿子,你倒是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