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看起来？”
齐汝咽了咽口水：“令嫔的确病得很重，脸色惨白，皇上也是忧心得很。”
皇上要求他把自己所见如实告诉太后，是在让他选择个立场。
他盘算了一下，决定站在皇上这边。
“什么病症？”
齐汝面露难色，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他把病情往严重了说。
“令嫔娘娘的病来得突然，似乎是什么急症.....微臣也从未见过。”
“好好好。”
钮祜禄氏还是不信，她突然就得了什么急症。
但齐汝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记得给她送药，看着她喝完，一滴也不要剩！”
“是。”
待齐汝走后，福珈看着余怒未消的太后，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现在令嫔病了，咱们是不是，想办法帮一把娴主儿。”
“帮她？”
钮祜禄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为何帮她？”
“她多多少少，也是帮太后做了些事的。”
“她是为了哀家吗？她分明是为了自己的恩宠，哀家只不过是推了她一把。”
她们只是有共同的利益罢了。
她想在后宫插上一脚，而如懿讨厌琅嬅。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钮祜禄氏端起茶杯，对着福珈笑了笑。
“她是乌拉那拉氏，是哀家最不喜欢的人，从前也是看在皇上看重她的份上，帮她一把。”
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一刻忘记她的出身。
倒是如懿，顶着自己赐的名字，似乎把从前的事都忘光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可是她的仇人。
钮祜禄氏揭开茶盅，轻轻撇去面上的浮沫，闭着眼睛闻了闻茶香。
“你说，皇上如今还念旧情吗？”
“大概是念的吧，娴主儿从前也触怒过皇上，过一阵就好了。”
宫中人人都知道娴妃和皇上是青梅竹马，大概会好的。
“这一次，皇帝硬是没有把贵妃的位置给她，这说明什么？”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依哀家看，她的这份恩宠是到头了，不中用的人，把她捞出来又如何？有用吗？”
“仔细想想，皇帝对她，还不如对令嫔上心。”
福珈没有说谎，太后说得是有道理。
皇上不仅没有给她贵妃的位置，反而封了令嫔。
令嫔这份恩宠，便是娴妃也没有享受过。
福珈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怀疑，娴妃从前是否受宠。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太冷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