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苏浅浅忽然拉开门,猝不及防的江白频一个踉跄扑进房间,好在他功夫俊,以脚尖为轴旋身立稳,负手得意地看着苏浅浅。
“怎么样,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了?两个大男人怎么能睡在一间房……”
江白频止住话头,苏浅浅转身就看见秦含璋盯着江白频,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就让他永远闭嘴。
“秦公子身上有伤,自然是要照顾他,难不成你来?”
苏浅浅斜了一眼江白频,走向秦含璋,示意他躺下来休息。
秦含璋收了眼中的凌厉,顺从地躺到床上去,闭目养神,沉声说一句:“让他出去。”
“苏潜,我帮了你这么多,要是我也受了重伤,你可会这样照顾我?还要同榻而眠!”
江白频不服气,觉得苏浅浅就是找借口。
“我……”……自然是不能,苏浅浅心中翻了个白眼。
【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江白频一脸受伤,愤愤地一甩红披风:
“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厚此薄彼……不对,是居心叵测!你……你们……对得起武宁侯夫人吗?对得起你姐姐吗?哼!”
江白频拂袖而去,把门摔得“咣当”一声,地面都有些震颤。
“噗!”苏浅浅忍不住笑出声。
“他想到哪里去了,哈哈哈……”
苏浅浅坐在椅子上捧腹笑个不停。
“有那么好笑吗?”秦含璋睁开眼睛,看着笑得踢腿的苏浅浅。
“我是有多瞎,断袖还要找一个不行的……”
苏浅浅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伸手捂住,眨着眼睛在心里祈祷:【他听不见,他听不懂,他听不见,他听不懂!】
秦含璋:原本是听不懂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小二愉快的声音:“客官,送热水!”
小二把热水桶放在一边,这才虾着腰恭敬地询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小二,这津宁城是通往北疆必经之路,城门吏定是见闻颇广,可有听说上了些年岁,守城门十余年的城门吏?我要写一篇文章,想寻这样的人说些新奇之事。”
苏浅浅笑眯眯问道。
“城门吏……这个只怕不好寻找!
津宁的城门吏十分辛苦,若是出了岔子责任重大,又没有多少油水好捞,所以都不愿到那里当差,更换得十分频繁,最久的差不多也就三年。”
小二神情明显失望,苏浅浅也有些失望,如果是这样,想找到九年前的城门吏,还要费一番周折。
“小二,那么年头久远些……比如说老武宁侯棺椁回京那年……”
“客官,要是无事小的就走了!”
小二忽然变了脸色,匆匆提起木桶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