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要是你问的这些话,传到他们耳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周若兰无奈地将母亲的手扒拉开,飞快地解释,
“父亲,母亲,你们听我说,敬王早就知道了父亲贪墨的事了。
也是敬王让女儿回来劝父亲去自首的。
他说,按照大梁的律法,只要自首,是可以从轻处罚的。
他还说,只要父亲主动承认贪墨之事,并上交赃款的话,可以给整个云州的官员起到一个好的带头作用。
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戴罪立功?”
周刺史小声嘀咕着,
伸出颤抖的手扶在椅子的把手上,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所以说敬王他知道我贪墨的事,并且手上也有充足的证据?”
周若兰点头,
“没错,敬王是打算给父亲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父亲,您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否则的话到时候罪可就大了。”
“敬王手上果真有我贪墨的证据吗?
他不会是诓你的吧?”
见父亲还抱有侥幸心理,周若兰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亲,您便听女儿的去自首吧?
这样的话,至少不会被判死刑。
就算父亲丢了官,甚至是坐牢,也还是有机会重新做人的。
可若…”
说到这里,周若兰红了眼眶,忍不住哽咽起来,不忍心再往下说。
钱氏也听明白了女儿的话。
她也有些急了,起身跟着女儿跪下,
“老爷,我也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
敬王那是何等人物?
既然他说有你贪墨的证据,那八成便假不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敬王现在手中没有充分的证据,只要他有心收集,总还是会有的。
老爷,要是你手上没有足够的银子赔给朝廷,那便用我的嫁妆去填好了。
只要能保老爷一命,最终咱们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地在一起,那便比什么都好。”
周刺史缓缓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萎靡,
“其实,我也是靠真本事才坐上刺史这个位子的。
当年我也是意气风发,想着是为国家和百姓才做的这个刺史。
一定要好好地做好这个官。
可是,在这个位置上时间久了,我便渐渐忘了初心。
唉!
是我对不起云州百姓。
是我错了,最终还要连累你们母女俩跟着我遭殃。”
钱氏见夫君松了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