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微摇了摇头。
【还行吧,这人打仗确有一手,若论实力,能与二哥齐平。】
【主要是后来这人在三方势力各执时,偷偷勾结了准格尔,令准格尔假意投诚,险些坑害了天启的大军。】
贺言庭微怔,心里暗暗记下。
【不过出使的是他,以他的能力,就算岱钦真与准格尔联系上了,也无伤大雅。】
贺言庭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殿内重新归于寂静,皇帝还记得他们俩刚才没理自己的事,忍不住又轻啧了一声。
这一声的声音比之前更大了些。
“圣上这是怎么了?”
江稚鱼砸吧砸吧嘴:“秀女中没有令您满意的?”
皇帝眉目微敛,江稚鱼虽有时说的话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范围,但这并不代表皇帝能和她坦然地谈论情感问题。
总觉得十分别扭。
皇帝嘴角一抽,转移话题:“刘杰假扮凌子仲之事,你们都知晓了吧,朕有一事想不通,他是如何从诏狱里逃出去的?”
“邢茂之已审了一天一夜,可那刘杰就是不曾松口。”
“此事若查不清楚,朕总觉得不安心。”
江稚鱼上前几步:“那刘杰开始并不曾从诏狱逃走,牢门破碎,人不见踪影,当时众人都以为是他被人救走,但其实,他当时便混迹在人群中,待他们匆忙去禀报圣上时,他便借机偷偷溜走。”
【就像是在杀吕代宗时那样。】
【凶手往往会回来看自己的犯罪场所,力求万无一失,刘杰与他们不同的一点便是,他会一直盯着。】
皇帝恍然。
若这般解释,便说得通了。
怪不得诏狱外的层层防卫,都未发现他的踪影。
皇帝的眉眼间渐有了舒展之意。
心情刚舒畅了些,看着贺言庭,突然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了起来。
自那日争吵过后,这是贺言庭第一次再踏进御书房,主动来帮他批阅奏折。
皇帝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来求和好的,不为求和,那为了谁,便显而易见了。
看看站在下方为自己乖巧解惑的江稚鱼,再看看旁边那个一边动笔,心思还落在一旁的不孝子,皇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做的那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铺路,臭小子不领情就算了,还能提出让萧翎羽继续当这个太子,日后继位的想法!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皇帝左哼哼,右哼哼,朝着贺言庭道:“呦,这不是战神贺公子吗?朕都没发现你原来还在啊,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一番话被他说得要多阴阳怪气,有多阴阳怪气。
贺言庭:“……”
这么长时间皇帝没发难,他还以为皇帝忘了。
想起那天传回的消息说皇帝被他气得晚上只吃了三碗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