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北宁大学呆下去,何楚卿越觉得他们年纪相仿,他也该是这蓬勃的一份子。
就在这种日子里,北宁熬过了怒放的夏季,秋季气息渐浓。
中秋节这天,何楚卿因为早获取了顾家人同意,邀请了何辰裕一同来顾府过中秋,心情格外好。下午听课的时候也兴高采烈的,头一次体会到盼望早下课的滋味。
他旁听的班级是一年级一班,由于顾家的原因,授课老师多少认得他点,其实和正式入学也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当下的北宁大学里来旁听蹭课的人不少,何楚卿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这天下午才下课,何楚卿恰好和同班几个男学生一起出了教学楼。
大学生的精气神一向很好,时常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只是擦肩而过,何楚卿就听见有人说:“...荡妇!”
接着,同一个声音继续说:“不过一年的时间,都保证不了对未婚夫的忠诚,可不是荡妇么?”
听见这零星的谈话,不少人以为是哪里有八卦,都不免多看了两眼,谁成想那人继续说:“女人都这么耐不住寂寞么?让这样的女人做女主角,拓尔思泰还夸耀她的纯真,那是完全没必要的。依我说,她是配不上安德烈的。”
不少过路的人兴致缺缺地走开,独有何楚卿被吸引了去。
这恰好和他前两日跟顾还亭谈过的是同一本书。
另有一人笑着拍了拍愤愤不平的那人的肩膀:“霍兄,话不是这样讲。”
这个人何楚卿认得,叫柳兴萼。风闻他家境贫寒,却一向风度翩翩,其魅力不但折服一众女同学,也叫男同学钦佩。在班里是很有话语权的人物。
柳兴萼继续说:“说到底,此书说的绝非一般小情小爱。我倒是觉得,若要表现一个纯真、热烈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比被诱拐更能凸显她的魅力了。至于,配不配的上的,我认为一对相爱的人不该以这样的标准衡量。”
这话说完,马上引发了一众叹服。
何楚卿笑笑,又生怕自己耽搁了这点时候,惹得在话剧社等他的顾一盈着急,紧忙着先离去了。
他到底忧心的过早了。
话剧社这边,为校庆预备的舞台剧还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舞台上下,凑了足足几十个学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