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里克的这番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晋献公的心上,让他感到异常难受却又无法辩驳。他强作镇定,硬着头皮回应道:“太师您说得甚对,只是寡人不明白讲解《关雎》这首诗究竟有哪里不对呢?还望太师您不吝赐教啊!”
里克毫不留情,神情肃穆地回答道:“君上啊,众所周知《关雎》所颂扬的可是我们姬姓祖先周文王的正室夫人太姒的高尚品德呀!那么请问君上,骊姬和少姬她们俩有什么德行竟敢承受这样的赞誉呢?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太子申生的嫡母齐姜仍然贵为后宫之主,只有她才真正有资格享有如此殊名。所以臣斗胆想问一下陛下,您命令荀息私下教授两位妃子《关雎》到底是存有何种心思呢?”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的人面露惊愕之色,低声说道:“里克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喝多了酒,竟然敢如此公然地扫君上的颜面?”另一人反驳道:“你说错了!他可是太子申生的太师,地位尊崇,权力显赫。有太子给他撑腰,他又有何惧?况且,待到君上百年之后,这晋国的大好河山便会落入太子申生手中,他们自然无需忌惮。你们两个还是少说两句吧!”
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今日‘双姝苑’开馆,君上特意安排荀大夫为两位妃子讲解《关雎》一文,难道其中就没有其他深意吗?”有人好奇地问道:“什么深意?你倒是说说看......”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和微妙起来,众人都开始暗自揣测君上此举背后的真正意图。
晋献公看着底下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碍于情面也不好直接发火,只能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嗯,里太师说得很有道理啊,是寡人之前欠考虑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说完,还特意朝着里克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表达自己的歉意。
然而,太师里克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迹象。
只见里克毕恭毕敬地向晋献公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君上啊,微臣曾听闻有人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