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抱头痛哭的戏码再一次上演。
陈庆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整天念念不忘你那亡国公主的身份,你以为你是慕容复啊?
慕容复好歹还有忠心耿耿的四大家将,而且能跟北乔峰比划两下子,你有什么啊?
他轻鄙地瞥了娜扎一眼,转身离去。
治疗心理上的疾病,通常要采用物理上的手段。
如果她今后还是这么魔怔,只好让王芷茵医师出手了。
左勾拳接右摆拳,抬腿膝撞加肘击。
一套连招下来,看她还发不发癫!
陈庆匆匆忙忙换好衣冠,乘上马车前往冶铁司。
蒙毅那老登被逼得没办法,连摆摊设赌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被他横插一手后,狼狈收场。
但蒙家确实在源源不断地向内务府支付钱款。
钱是哪来的陈庆不清楚,偷的、抢的、骗的、借的都有可能。
但他明白一件事,要是蒙毅付出了所有,内务府拿不出对方想要的东西,这老登真有可能吊死在他家门口。
所以内务府绝对不能掉链子,不能给蒙毅发飙的借口。
“月氏的使节下榻在何处?”
“去传唤一声,让他们去冶铁司见我。”
临出门的时候,陈庆对管事吩咐道。
——
寒风萧瑟,草木稀疏。
连绵不绝的工坊依山而建,在这万物凋零的季节依旧忙碌得热火朝天。
陈庆来得不巧,田舟带着人外出勘察选址,为明年春天大建高炉提前做准备。
李左车和娄敬两个作陪,滔滔不绝地介绍各项公事的进展。
“是不是月氏使节来了?”
“让他们进来。”
陈庆漫不经心地四处巡视,眼角的余光瞥到一行人被守卫给拦在路口。
他们的打扮不像中原人士,而且瞧着有点眼熟。
娄敬听到吩咐,拔腿小跑着离去,远远地冲着守卫呼喝了几句。
不一会儿,都隆与副使快步而来。
“见过雷侯。”
相比初次相见,都隆的态度冷淡了许多,显然对陈庆心怀怨怼。
“客气啦。”
“贵使为何愁眉不展?”
“可是在秦国有何不顺遂之事?”
“说出来本侯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陈庆轻淡地笑着说。
都隆抬起头,目光好像在说:我为何不顺,你心里不清楚吗?
“哦?”
“难道是因为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