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边上立着面红色花签,上面写着两行工整而略显稚气的毛笔字:吉祥如意时,花样团圆饼。
客人们好奇地围着看,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李娘子,这是小团圆饼,怎么还会有各种颜色的,这可从未见过?”
“这花像真的一样,莫不是真的牡丹花风干了,摆在这里唬人?”
“这也是团圆饼?以前没见过这样新巧的。”
姜氏和李氏笑微微地站在旁边,待人们议论声稍歇了,姜氏声音略提高了些道:“这是我们沈姑娘做的小团圆饼,样子新巧,馅料也新巧,托盘里是特意做了,让客人们试吃和看样的,一盒九块小团圆饼,可以定制,一到两天就能来取,中秋做赠礼再合适不过了。”
客人们一听还能试吃,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围了上来。
李氏在旁大嗓门地道:“想试吃的排队啊,我家这小团圆饼,口味好,样子新,吃一回想下回。价钱也不贵,买几盒拿来做中秋赠礼,保你挣足了面子,保住了银子。”
人们善意地哄笑起来,有人就问:“李娘子,不贵是银钱几何呀,莫不要说着不贵,付银钱的时候就贵价起来了。”
李氏早已不再是那个初摆摊时,别人一搭话,她就紧张地磕磕巴巴说不出话的乡下妇人。
她不在意地爽朗一笑,利索地道:“我家在此摆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什么时候做过哄抬价钱的事。这小团圆饼共分三档价钱,第一档的六百八十文一盒,第二档的五百八十文一盒,第三档的四百八十文一盒,每盒九块小团圆饼,保你价有所值。花样、馅料各有不同,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姜氏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各种馅料的糕饼,拿出一些分成了小块。
特意在旁备了一些短竹签,客人们依次排队走上前去,依着姜氏的介绍,拣自己中意的馅料,用竹签签起品尝起来。
果不其然,本地没有的馅料更受欢迎一些,像金沙奶黄馅和香酥五仁馅、豆沙蛋黄馅最受欢迎。
客人们几下就把试吃的小块团圆饼给瓜分一空,试吃过的客人们大多当场就下了订单。
墩墩和玉诚两个,早就在旁摆好了纸笔,墩墩负责记录客人的姓名、订单的数量和订哪一档的,约定取小团圆饼的日子,。
沈钰则站在墩墩身后看着,给他提醒着,防止他错记漏记。
闹哄哄的一早上过去,待收摊回到家中,关好院门,李氏第一个坐在小桌边累得不愿起来了。
姜氏倒还撑得住,她赶紧去把钱匣子抱了进来,放在李氏面前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