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不够绝,所以留下了倪娟这个祸患。”
苍舒澜修长白皙的手指剥着葡萄,低声对秦慈说。
“山头都要炸平了,谁知道她竟然没事。”
秦慈直接把手里的一颗葡萄塞到嘴里,看着远处回来的车队,灼光下车强壮挺拔的身姿朝这边走来。
“还学会反嘴了?”
苍舒澜挑眉看着缩在藤椅上五官皱在一起的颂娅,冷眸一缩,脸色倏地变了。
秦慈从手里拿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
苍舒澜叼进了嘴里,好似把剥皮的事情忘了一般,舌尖感觉到了葡萄的甜意,眉宇慢慢舒展开低声说:
“坏毛病,不要有下次。”
秦慈垂眸,点头应了一声。
“敷衍我?”
苍舒澜抬手掐着颂娅的下颌,凑近看着她平静的双眸问。
“不敢。”
秦慈脸被捏着不好说话,咕哝地吐出一句,声音莫名有些软糯。
苍舒澜笑了笑,看着这家伙心口不一的模样,她胆子比那湄河河道还宽,还有不敢的事情?
他余光看着灼光走近,松开了手,自己也靠在了藤椅上。
颂娅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最黑暗的地方,长了一双纯净温柔的眼眸,尽管他用尽办法,也没有磨掉她骨子里的善良。
这对于她,从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她和萧城暮私定终身这件事,这次就把萧城暮一起解决在这里,也算是和他阿妈团圆了。
秦慈此时却觉得嘴里的葡萄味道没有那么清甜了,他能感觉到苍舒澜身上隐隐的戾气越来越重。
这是怎么了?
“澜哥。”
灼光刚下车时候这俩人不是还在打闹,怎么走过来的功夫澜哥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