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帐内的一众清川军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泄心中的惊惧,而看向任逍遥的眼神也是逐渐从轻视变为了钦佩。要知道在任逍遥初次出现的时候,虽然众人明面上没有多说什么,然而一些年轻将领心中都是对其蔑视不已,就连赵潇澜也不例外。毕竟你任逍遥就是一个说书先生,谁知道你靠着那三寸不烂之舌说了什么才忽悠的陈飔澈带上你一起,在他们看来殿下不过是想在漫长的旅途中让他说书解闷罢了,这样‘不合时宜’的做法连带着众人也是对陈飔澈产生了一丝不满。
而在后来剿灭山匪的过程中,虽然任逍遥出力颇多,众人也是看在眼里,但是真相却只有雷顿几人知晓,而等与主力汇合之后陈飔澈却是并没有过多的宣扬任逍遥的功劳,甚至就连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这导致其余人并不认为任逍遥的实力有多么强横。而直到今天这周雅言突然发难,众人都在目瞪口呆之际,任逍遥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站出来保护陈飔澈的人,这在让赵潇澜等人汗颜的同时也是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
“没事就好,逍遥,你看这……”看到众人没事之后,陈飔澈也是松了口气,刚刚那弥漫至整个大帐的血气也是遮蔽了他的视线,陈飔澈也是担心在这股血气之下会有人伤亡,眼看众人无事他赶紧转身问起了这血雾的情况。
“殿下,这股血气和那日我们遇到的山匪头子,师出同源,是同属一脉的诡谲术法。”听到陈飔澈的问话之后,任逍遥一抱拳说道。
‘嘶’,大帐内,陈飔澈和雷顿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那日围剿山匪之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恐怖的触手,袍泽凄惨的死相,以及最后千钧一发之际的死里逃生,无不是让几人心有余悸,此时在听到任逍遥的答案之后自然是勾起了二人心中的恐怖回忆。
“殿下、任先生,那日围剿山匪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任逍遥的话之后,郑欣竹皱了皱眉问道。就在当日陈飔澈回归之后,对于剿灭山匪的过程说的含糊不清,但是因为当时整支大军的任务是向西驰援慕帅,因此即便是疑点重重郑欣竹也是没有再多追问,然而现在看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面对郑欣竹的问题,陈飔澈无奈之下只能是长叹一声将那日的具体过程娓娓道来,为了不漏掉每一处细节,陈飔澈在叙述而任逍遥在一旁补充,因此也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半晌之后,听完陈飔澈的叙述,郑欣竹皱了皱眉说道:“原来殿下您在剿灭山匪的过程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就说,负责我清川京畿地区防御的精锐,怎么会折在一群土匪的手里。”
“大将军,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听出了郑欣竹话语中的责怪之意,陈飔澈也是赶紧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殿下考虑的也没有错,毕竟我军当时的主要任务是西进驰援慕帅,虽然此事十分的蹊跷,但却并没有对我军造成影响,因此先不要节外生枝也是对的。”郑欣竹摇了摇头说道,“好在的是我们遇到了这周雅言,不然的话这件事恐怕就会翻篇了,在我清川腹地居然有如此阴邪的术法传承,后面再有这等邪修出现我们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听到郑欣竹的话,陈飔澈细思之后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山匪头子能够修习此等伤天害理之法,那么别人同样能够修习,这等于在清川腹地潜藏着一波随时可能爆发的邪修;而且这周雅言可是当朝大员之女,如果她能修习这种阴邪之极的术法,那么她的其他家人乃至其父亲、祖父呢?那么朝中又有多少人同样接触到了这种道法,他们的实力又到了何等地步呢?思考过后,陈飔澈缓缓说道:“赵将军,雷顿,你们先出去,来人,将周雅言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