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诚远轻轻颔首,未等陈天德问完,他主动出声道:“我来是帮你的,你只需配合我即可。”
“我……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明早去辞去医院的工作。”
陈天德顿时瞠目结舌。去医院辞职?他已经苦心经营到今天这个地步,竟需要离职?真是荒谬!
“我不想去。”陈天德坚定地吐出这几个字。
积攒多年的财富和地位,他又怎舍得放手现在的职位。
“你无权选择,除非你想让所有同仁离职。”薛诚远不屑一顾,接下来的话犹如一针见血,直戳人心。
“别自以为我无从得知你的所想,你应该感激有这样个儿子。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言罢,薛诚远收敛了眼神,发动汽车迅速驶往江西。
陈天德坐在车内怔愣良久,回不过神来。
片刻过后,
陈天德深深叹口气,最后只得妥协:“罢了,谁能料到东阳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呢!”
说这话的同时,他取出手机给陈东阳打电话,将事情再度确认,然后才送陈天德走。直到陈天德离开,他自己才返回住所。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黑暗已笼罩整座九江。
夜幕降临,薛诚远悄然驾车,停在一栋豪邸前,只见一个男子毫无畏惧地上楼,敲响一间房门并唤道:
“进来!”
房内回应以低沉嘶哑的声音。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皱纹遍布的老人面孔,专注观察桌上的草药。
“爷爷!”男子毕恭毕敬地弯腰致敬,神色充满敬佩。
“小锋,辛苦你了,做得非常好。”老人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
听到这个称呼,高峰惊喜万分。他知道,在高家这个庞大分支里,他始终只算是晚辈——只为这眼前这长者的身份。
“我已经将陈天德安置在城郊的一间小旅店中,他一时还不会有所察觉。危机度过后,我打算让你接任他的位置。”老人告知着接下来的计划。
“太棒了,谢谢爷爷!”高峰满怀感激,兴奋地攥紧了拳。
“好的,你可以先退下,若有事再打电话找我。”老人抬手示意高峰离去。
高峰不敢懈怠,连忙退下房间,身后大门关上,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表情逐渐缓和,眼神流露出些许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