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把发簪放怀里,伸手在他衣襟里乱摸,先掏出一条石榴红的披帛,又摸出一条项圈、一对珥珰和一双镯子,还掏出一小包绿豆糕,等再摸不出东西,才放他离开。
翌日一大早,虞娇娇就听说赵元璟被传诏进了宫。
虞家也放出了十月十五日,要在家中办及笄礼的消息,开始往交好的人家发放请柬。
从相国寺回来,虞老夫人就没再约束过虞月媚,还让霓裳阁的绣娘入府,为姐妹二人量身裁制及笄礼穿的衣裳。
虞娇娇和虞月媚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谢宛如欣慰不已,叫上谢春华,带着二人去千金阁选及笄礼用的首饰。
段羽的婚期定下,烦躁的选了几套喜庆的首饰,正坐在千金阁三楼的雅间休息,看到虞家的马车从远处驶来,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对贴身婢女招招手。
婢女附身贴耳,听得她的吩咐,拿墨条在洗手的铜盆搅了搅,守在窗前,等虞娇娇一行人靠近,直接泼了出去。
虞娇娇早就看到窗户边的铜盆,下车时顺手拿了把油纸伞,撑开罩住谢宛如和谢春华,墨水淋了虞月媚一身。
虞月媚刚要发作,虞娇娇手腕一斜,伞上的墨水又浇了她一头。
虞娇娇仿若未觉,用伞遮住虞月媚湿透的身体,转头对她的丫鬟小杏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你家小姐找套干净的衣裳!”
小杏也被溅了一身墨水,顾不上清理自身,拿帕子替虞月媚擦脸上的黑水,质问虞娇娇,“大晴天,五小姐为何拿伞?”
“我家小姐拿伞遮太阳,还用向你汇报?”绿竹回怼。
小杏不服,“这么多人,唯独我家小姐被溅了一身,五小姐分明就是知道会有水从天降!”
“我家小姐又不是龙王,还能算准天上什么时候降水?”绿竹白了她一眼,“没事找事!”
谢宛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轻,但见只有虞月媚一身狼狈,怀疑的看向虞娇娇。
虞娇娇睁大眼睛,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受伤,咬着嘴唇不说话。
谢春华抬头去看泼水的窗口,窗户已经关上,千金阁的小二全做了睁眼瞎,一思量便知里面坐了惹不起的贵人。
“母亲,我们先带媚儿去附近的客栈梳妆,首饰等等再选罢。”
虞娇娇觉得被人戏耍丢了人,将伞递给我绿竹,就要找里面的人理论,却被谢春华拉住了衣袖。
“四妹妹的衣裳还湿着,先去梳洗换衣。”
虞月媚的头发还在滴黑水,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谢宛如揪心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用宽袖替她擦眼泪,护着她上了第一辆马车,自责的说:“都是母亲无能,没保护好你。”
谢春华拉着虞娇娇上了后面的马车,“那人敢捉弄咱们,定然是惹不起的人物,祖父的任命就快下来了,眼红的人多,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虞娇娇憋屈的反问:“你们在京都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谢春华哭笑不得,“御史台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