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柏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自是没资格评判,但一母同胞,心中实难平,都说‘既生瑜,何生亮’,为何你我要同生于薛家?”
薛云翊皱眉,他也曾这般苦恼过,但终是放下,说道:“你有大才,便去实现心中大义,若是来日朝堂相逢,也不必在意你我本是同根!”
薛云柏没想到薛云翊会跟他说这些,自嘲道:“较劲这么些年,才发现对手根本没把你当敌人,真是讽刺!”说完转身就要走。
薛云翊说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绝无要他性命之心,只让他尝尽苦头罢了!薛云谦一事,你当再细细琢磨!
薛云柏转过头,一脸震惊,问道:“云谦之事你知晓内情?”
谷雨听着声音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薛云柏见是谷雨,行礼说道:“云柏见过嫂嫂,敏嫂嫂一事,多得嫂嫂救护,云柏感激不尽!”
谷雨看了一眼薛云翊,说道:“不必挂怀,身为医者,实乃当仁不让!”
届时,前院一阵骚动,小厮快速跑来,远远地就喊道:“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谷雨听着,立即返回屋里,瀚扬、云礼和云飞在府外拦着,又是讨红包,又是催妆诗,还当场论起学问来。
云礼等人自是不敌刘珩琛等人,没两下就放进府来了,吉时一到,崔嬷嬷牵着大姑娘出了秭归苑。
大姑娘先是去静安堂拜别老夫人,老夫人老泪纵横,十分不舍,说了些吉言,便让大姑娘去了前厅。
而后,大姑娘去了前厅拜别父母,秦氏泪眼模糊,薛靖远虽有不舍,但也极度克制,刘珩琛很是欢喜,牵着大姑娘跪下奉茶。
秦氏声音哽咽,缓了缓,说道:“我儿今日出阁,为母心中十分不舍,愿你一生幸福,和和美美!”
薛靖远红了眼眶,说道:“虽有不舍,但更盼你幸福安康,夫妻和睦!”
继而对刘珩琛说道:“还望贤婿善待我儿,莫让她受委屈,定让她顺心顺遂,家宅方能安宁!”
刘珩琛点头,应道:“小婿当铭记岳父岳母的教诲和希冀!”
大姑娘听着父母的话,眼泪决堤,真是有一刻冲动,放下团扇说不嫁了,但这样,着实让众人看笑话,这也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婚仪,不该任性妄为,只好平复情绪,而后,薛云翊将大姑娘背起,一步一步走向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