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根生的话,他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
“根生啊,长安虽有富户偶尔施舍,但一大家子根本难以为继。虽说1朝廷也有救济,可这灾民越来越多,救济粮恐怕也难以长久供应。”
“哎......”
说到这里,陈大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
“再则,虽然我们这些年轻人饱一顿饿一顿,倒也扛得住,可你的母亲生病,急需救治,而我这一大家也经不起这般长久的等待。”
“更何况你有没有发现,救济的粮食,也越来越少,连粥也开始变稀了很多,都说是太子、魏王救灾不济,浪费了许多粮食,导致这长安城内如今也是人心惶惶,我们留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
听到陈大牛的话,这才想起,自己差点将母亲给忘记了,真是不孝......
徐跟生看了一眼独轮车上生病,从而脸色苍白的母亲。
一时间脸上满是忧虑,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大牛叔,你说得对,可是那燕王李恪靠得住吗?就连太子殿下都没有妥善解决这场灾荒,燕王又能有多大作为呢?”徐根生看向一旁的陈大牛,满心疑虑地问道。
听到,徐根生的话,陈大牛这才想起来,贞观元年发生大旱、蝗灾时,徐根生一大家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前来长安,而是去太原投奔亲戚去了。
只不过,他家亲戚早已搬离了太原。
没有办法,他们一大家只能在太原四处漂泊,靠着打些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太原的情况也并不乐观,灾情同样严重,无奈之下,徐根生的父亲只能从事一些极为艰苦的体力活,去码头上搬运货物,赚取微薄的收入。
因为从事的劳动太过辛苦,他的父亲,没过多久就因劳成疾,活活累死了。
还不等陈大牛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就听见一旁传来一道颇为不忿的声音。
“哼…… 若是燕王殿下还在长安,这场灾荒早就结束了。我们那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连口像样的粥都吃不上。
徐根生和陈大牛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衣衫破旧但眼神倔强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满脸的愤懑。
并且,等到说完这句话之后,中年男子又转过头来,脸色不善的看着徐根生,语气生硬地说道。
“还有小子,我劝你最好对燕王殿下客气一些,燕王殿下可是救了我一家老少的恩人,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对他不敬。”中年男子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维护。
中年男子的话才说完,一旁一个和徐根生差不多的青年,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的开口道。
“就是,在上一次旱灾中我们一家几乎饿死。是燕王殿下及时伸出援手,不仅送来粮食衣物,还安排人给我们看病治疗。若不是燕王殿下,我一家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你若再敢对他不敬,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