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开小包袱一边轻声说道:“我之前碰的都是死人。”
“有一次去晚了点,那死人都他妈烂了,我碰一下崩我一脸。”
说完抹了一下鼻子:“太恶心了,回家之后少爷说我吃屎了,我爹揍了我一个时辰,明嫂半个月不准我上桌吃饭。”
随着自言自语,他的小包袱也彻底打开了 ,而就在打开的那一瞬黑龙甲的头领双眼骤然睁大。
那不是他熟知的刑具,那是给死人开膛破肚验尸用的东西,而且很多东西他都没见过。
很精致的小铁锤,很精致但有锋利锯齿的锯子,手指宽单刃的锋利小刀 ,还有个圆形长满锯齿好似剪刀一样的东西。
宝盖拿起一把小刀颠了颠,随后脱掉了黑龙甲头领的靴子。
手腕一抖,锋利的小刀瞬间将大脚趾上的皮肉割成两半,随后拿起那个带锯齿仿似剪刀一样的东西一撑。
整个大脚趾的皮肉连带趾甲从趾骨上被剥开,皮肉趾甲耷落一旁,就像一个剥开了一半的香蕉。
他的动作又快又准,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滞涩。
“我爹教了我很多折磨人的法子 ,抡皮鞭玩烙铁,还有竹签刺指甲缝这些都教了。”
“那些方法看似最折磨人,但我却觉得又麻烦也不够用,因为我就把那些招数在自己身上全用过一遍。”
咔嚓,宝盖抬手摘下那截裸露在外的趾骨,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
就像折断一截去皮甘蔗一样的清脆。
“我挺住了。”
“所以我就觉得 ,既然我都能挺住,那这世间比我骨头硬的应该很多才对 ,然后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方法才是最能让人心生恐惧的呢?”
唰,手里的小刀向上一挑,黑龙甲统领的腿骨皮肤被切开,露出了皮肤之下的森森白骨。
“单单是皮肉之苦是不够的,因为很多受过训练的人都会把受刑当做一种....”
宝盖说到这抬头思索了一下:“会把受刑当做一种标榜自己的伟大力量,受刑越狠他就会越佩服自己 ,越是佩服自己越会守口如瓶。”
“而且受刑到最后会还会失去痛觉,少爷说过一个词叫....哦,自我心理暗示。”
说到这里,宝盖拿起小铁锤,在黑龙甲统领的膝盖位置比了两下 。
“我当时就在想,这疼不怕,死不也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呢?”
“后来为了找到答案,我求明嫂他们把闯进季府的杂碎留下一口气,然后我慢慢的拆了他们。”
说到这,宝盖对着黑龙甲的头领露出一个阳光至极的微笑。
“拆了几十个之后我发现,哪怕再凶狠再不怕死的人 ,也还是有让他们恐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