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了一眼朱桢,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平静地说:“夏至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带去金陵。至于他是功是过,是生是死,交父皇发落吧。”
朱桢打了个哈欠,也没再问荥泽之事,而是揉起酸疼的胳膊:“大哥,这次离京的历练太沉重了,再这样折腾下去,兴许到不了西安我们就要病倒了。”
朱标将书放在腿上,冷冷地说:“这点苦都不能承受,那日后如何跟着顾先生做事?”
原本还有些困意的朱桢顿时清醒过来:“何意?”
朱标哼了声:“朱樉、朱棡、朱棣、朱橚,这几年跟着顾先生有了多少变化,你难道不清楚?”
朱桢不敢看朱标威严的目光。
这几个哥哥确实变化很大,朱樉自己提出来留在澳洲,就藩秦国,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魄力。
朱棡、朱棣跟着定远侯顾正臣出海了,问过父皇,说他们要去遥远的地方,比澳洲还远,具体是什么没说,总之,很危险。
至于朱橚,那更不用说了,这家伙敢给自己接种牛痘,敢第一批去天花之地救人,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什么时候轮到皇子卖命干活了……
身为皇子,不应该享受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