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烬王府出去的人,走到哪,都会是最出色的将领。”祁烬的眼底溢满自信,“北戎一战对他们来说是考验,更是成就。”
左倾颜凝着他笑靥如花,“成就他们的,不是北戎战场,而是你。”
这个看似冷然内敛的男人,其实对待身边的每一个至亲挚友,都是细致而用心,只是,如非必要,他从不宣之于口。
其实,以祁烬的个性,就算不是祁天威的血脉,也未必会与他父子离心。
是祁天威那个狗皇帝,用一次又一次的疑心将他的孺慕之情焚烧殆尽,亲手将如此优秀的儿子推到自己的对立面。
这不就是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思及此,她有些担忧,“只是如今,你将他们都送走了,身边就没有与你默契十足的人可用了,朝中凶险,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们俩早已心中有数。
北戎捷报入京之日,就是他们与宫里那位彻底撕破脸之时。
故而在此之前,必须逐根剪除那人的羽翼,犹如虺虫蛰伏,冬眠春猎,悄无声息布好这决胜的一局。
祁烬失笑,眉眼一抬,“谁说没有?”
“嗯?”左倾颜愣住。
他笑得一脸得意,攥紧她的手,“你所说之人,不是近在眼前吗?”
左倾颜嗔了他一眼,“又闹什么,跟你说认真的。”
他笑容不减,“我就要成婚了,只需要一个默契十足的王妃即可。”
“我瞧你一回京就马不停蹄,哪还有空理会大婚的事。”左倾颜忍不住笑出声,“连我大哥都说,最近宫里事多,成婚的事可以放一放。”
“那可不行,他不着急,我着急。”
不是他娶亲,他当然不急!
“明日下早朝回来,我接你去珍宝斋挑首饰。”
左倾颜想起虫草给她留的几个重病患,似乎就有一个约在明天早上,沉吟道,“我明早要去一趟医馆,你下朝了直接到医馆找我吧。”
“好,都依你。”
昨日那批弯刀刺客,够黑袍他们喝一壶的,唐延那边也很顺利,至于殷家,这份大礼,相信定国侯会愿意笑纳的。
接下来的时日,他可以专心筹备大婚了。
……
翌日大早,左倾颜正给一个重患行针止痛,就听到外头自称殷府随从的人慌乱求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