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通熟门熟路的往庵堂的后身走,沿路遇到女师傅自有丫鬟们先上前提醒避一避。
季韶九走过住持师太的身边时停了停脚步,淡淡道,“住持师太可不要太激动,毕竟那个静言师傅关在你们庵堂可是有十几年之久了吧?”
“她的来历过往还需要您讲讲清楚!”
住持师太听到季韶九果然提到了静言,立马到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咄咄逼人,静言是也是个苦命的,是被夫家嫌弃哑了才被送来庵里的。”
季韶九冷笑道,“您就没怀疑过她有所冤屈?还是说您也是受金钱所惑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住持师太又施一礼,“施主,公道自在人心,贫尼问心无愧!”
季韶九不再与她纠缠,“住持师太,是非对错,等见了静言师傅自会清楚明白!”
大跨步跟着木通穿过庵堂的几座破旧的宫殿快步而去,钟璟奕跟在季韶九的身后一声不吭。
林朗等人得了吩咐守在庵堂外面,姜二几人紧跟着钟璟奕身后呈扇形护卫他们二人。
静言的院子独立在庵堂的最后面,进了深秋,院子里几乎没有绿色了,光秃秃的,姑子庵并不大,前后隔着几个殿宇的距离,前面发生的事儿,静言在院子里也隐隐约约听得见声响。
那日木通说好第二日会再来,可她左等右等一下子就没了消息,她在院子里听庵堂的小师傅说净心失踪了,她更不敢声张去问别人,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心里在暗暗着急。
口不能言无人可问,静言就日日守在门口,希望能从女师傅的嘴里探问出些什么。
静言盘坐在蒲团上,瘦削的身体撑不起宽大的灰袍,干瘦的一双手握着木槌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
低着头视线放空的盯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