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笑道:“不要只顾着说酸话,且盘算了要紧。若是你真想回去,就尽早打算起来吧。”
蒋氏想着,如今薛大舅已然回来,看样子是不愿短日子再走的,自己又不能总是麻烦贾环,镇国公府近段日子不过是因着薛老姨娘的缘故送过两回东西,谁知道以后会是怎么回事呢,儿子又小经不得惊吓,为着薛怀义以后读书不如先回去找了娘家再说,于是便打算要走。
岂料计划赶不上变化,那薛大舅见贾环一直不肯再来,镇国公府也不肯让自己进去,蒋氏又闭着嘴巴不说话,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见蒋氏又长的有几分颜色,也年轻,竟生了想吃薛副尉绝户的想法,想着变卖了蒋氏和薛怀义,吞吃了薛副尉家产。
这日,薛大舅便趁着邻居不注意,勾了贩子过来就要将蒋氏带走,假说要将她再嫁,薛怀义就自己收养。
蒋氏哪里肯依,便是活了这些年,她也料不到薛大舅竟能生出这样恶毒的想法,她死死拽住门框子不肯走,只顾在那里高声大叫救命。
薛大舅恶狠狠地笑道:“你这贱妇,什么时候还想着救命,今日那些球囊养的都出去奔命去了,整条巷子只有咱们几个,你倒是和谁去叫救命。”
那个卖人的贩子也在那里假惺惺的说道:“这位小娘子委实有些想不开,相公已然没了,自当各走各路,也许下一个更好也说不定,只顾着在家里萎着,一朵娇滴滴的花儿都要败了,就是老天也看不过眼的。”
蒋氏气得大哭:“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