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你的事,乳母懈怠本应该好生教训,她居功自傲,不肯真心待永琮罢了,本宫真恨,没早早杀了她……”
说到这里,皇后几乎崩溃,嗓子已然哭得嘶哑难听,说不出整话来,她揪着胸前的衣裳,哀哀垂泪不已。
“皇后娘娘,红泥临死前挣扎着要求见娘娘,她说,她说八阿哥的病逝另有原因……”一个小宫女敲了敲门扉,得到答允后,紧张地回禀道。
皇后猛然挺直了身子,厉声道:“快!本宫要见她!”
跟着一道室门,红泥远远跪在外间,她的肚腹之内仿佛燃烧着一团火,想要燃尽所有人,然而声音却慢慢的,一字一句击穿了皇后的心肠,令她完全不敢置信。
“胡言乱语!嘉贵人跟随本宫多年,你一句话就要让本宫怀疑她吗,你少说这些话来蒙骗本宫为自己减轻罪行,咳咳,无论如何,你非死不可!”
素练也怒道:“嘉贵人直爽利落,为娘娘鞍前马后的,你这丫头无非记恨嘉贵人利用你去害娴嫔,胡乱攀附罢了!”
“而且你私下和嘉嫔联系,无非也是背叛了咱们长春宫,再敢瞎说,不必再等处置,我现在就给你一条白布,你自去吧。”
红泥抬起头,心里早有腹稿,咬牙切齿道:“那玫嫔怎么知道是皇后害了她的孩子的,四阿哥年岁大了,读书在各位阿哥中可是佼佼者,八阿哥一出生,皇上就看不上他了,嘉贵人怎么会不着急!”
素练脸色大变,举步近前,一巴掌用力打在红泥的脸上,骂道:“小贱人竟挑拨离间!”
红泥也不恼,然而大笑起来,“姑姑急什么?”
口齿用好了,是极其厉害的武器,尤其真假参半,便叫人再难辨别。
红泥从六阿哥那深深理解了这一点,她就算死,也要在这些人身上撕下一层皮来!
本就是要死的人,哪怕只能给嘉贵人上个眼药,她也不亏。
红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液,眼睛通红,颤抖着声音说:“她直爽利落?素练姑姑,我可也是长春宫的人!你为她说话,不就是嘉贵人常常给你打赏吗,你自己勾连她,竟也有脸面说我?”
她接着大喊道:“皇后自己节俭非拖着我们这些下人一起,你心里难道没有怨气?说不定阿哥的死也有你做的手脚!”
素练再忍不住,接连两个巴掌狠命打在她脸上,又声色俱厉道:“人呢,还不把这贱人拉下去处死!不可让她再逃了责罚!”
“哈哈哈,你心虚了,素练姑姑心虚啦!收钱了,都收钱了都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