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口不逊,本王还没生气,你气什么?”
肖元元瞪了晋王一眼,道:“殿下不用讲理,当然不用生气。”
晋王不悦道:“肖元元,你不惹本王生气就不会说话是么?”
肖元元顿了一下,歪头想了一下,认真的问道:
“被人欺负才会生气吧!
被人诋毁才会生气吧!
如今是你们欺负我呀!
我说得的都是实话,殿下为何要生气啊?”
晋王被气笑了,直接回嘴道:“因为本王不讲理啊!”
肖元元一噎,闭上嘴扭过脸去,不吭声了。
见肖元元吃了瘪,晋王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气了,慢慢说道:“我知道商行的事对你打击甚深,你连带着对父皇、对本王都看不过眼……
可是,你正当芳龄,总要想好后路,若早早这般消磨下去,日后凭何安度余生?”
肖元元沉默了良久,没有应声,晋王饮尽了杯中的茶,起身想要告辞:“本王府上还有事,你自珍重吧!”说着,晋王便抬脚起步。
“殿下——”肖元元叫晋王。
晋王回过身来,看向肖元元,肖元元犹豫了片刻,切切问道:“公主她如今怎么样了?她……当真不要我了么?”
晋王呵呵笑了一声,道:“你现在知道问了,当初阿姊受伤晕厥之时,你可是走得干脆利落,连头都没回啊!
你弃阿姊的真心如敝屣,你凭什么以为一个当朝嫡公主会受此屈辱,还对你念念不忘?
我与阿姊说要带你回去,阿姊却说不用管你,她如今也不想见你了,这下你总算满意了?”
肖元元听着,眼中渐渐蓄着泪,强忍着不肯流出来,整个模样委屈的不行,晋王心下不由一软,话虽不留情,口气却软了来:“反正……反正你自己也不想回去,还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肖元元一把把眼泪抹了下去,别过脸去,不再看向晋王。
晋王眉间一挑,转身出去了,一旁的芸果儿和小十四看了看肖元元,见肖元元没有反应,芸果儿便向小十四使了个眼色,那小十四赶跟上晋王,将晋王送了出去。
……
在乐平公主去往南山别院的这段日子,朝中风云激荡。
与突厥之战告一段落,安置好突利可汗之后,杨素和高颎还朝,正式拉开了罢相的序幕。
一开始,这场罢相大戏,并未直接指向高颎,而是指向了太子的亲信宜阳公王世积。
王世积先是被其手下皇甫孝谐诬告,说王世积曾以道士相面、又与他们商议凉州起兵保太子之事,而被杨坚处死。
而在审问王世积之时,王世积说高颎身为外臣,曾与他说过宫中内帷之事,杨坚听罢大怒,以为高颎在宫中安插内应——窥伺内廷,当下便要将高颎治罪。
朝中众臣纷纷求情,当时为首的上柱国贺若弼、吴州总管宇文弼、刑部尚书薛胄、民部尚书斛律孝卿、兵部尚书柳述等人,都证明高颎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