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童年就像不知何时深扎在血肉间的一根锐刺,
表面上看肌肤平滑,略无缺处,
每个动作却都牵连起剧痛。
特别是当这童年与某个地点,
或者说…某个组织相挂钩。
走到秋刀市,
摆在槐舟面前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她清楚自己一直在逃避,
苏方辰一行人来势汹汹,
他本人更是把主时刻挂在嘴边,
怎么看也不像是过来和声细语讲道理的。
槐舟摘下鸭舌帽,
跟着少年傀儡款步走进纯白色建筑。
弑神会没有统一的服饰,
他们崇尚无秩序的自由胜过生命。
如果非要找出个能在人群中一眼分辨的特点,是那双同样狂热的眼眸。
身材容貌性别各异的人群簇拥到她身边,
也不知谁率先提了句,
“傀儡师,你出去有段时间了。”
“呵...”
槐舟淡淡扫一眼发声的长胡男子,
“...关你屁事。”
倒不是她有心恶语相向,
在这个信仰缺失的组织里,根本没有礼义廉耻那种东西,
如果你不早些亮出锋利的牙齿,
便会被不知哪个角落里窜出的野兽咀嚼成肉沫。
恶人的恶行是为了满足欲望,
善者的恶行则是为了自保。
槐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
但她也需要盔甲。
放往日傀儡师虽然天南海北独行的时间很多,却也会在关键节点回返。
可这次她离开不仅时间跨度长,
还听说惹了不少麻烦——谁也不清楚她眼下实力究竟到了什么水平。
这帮疯子不怕死,
他们怕死得籍籍无名。
周围的人一阵沉默,
长胡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像样的反驳话语。
一个身穿白色锦缎披风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炽热,
面容灵秀以至于看不出年龄,
乍一眼过去像是从古时山水画中点染出的高人隐士。
白衣男子身后背着个重重的玄铁——一块无格无鞘的剑胚。
槐舟眼仁瞬时阴暗下来,
她细瘦手指紧绷,
肌肉拉扯骨骼搓出一连串响动。
白衣男子走到她面前,
停下脚步,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