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化作一只八哥站立在齐北辰的肩上,他们对外称之前回城时与齐北辰同骑的男子是从汴州带回的能人异士,现已不在京城,而余年今天扮演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会说话的八哥,于是齐北辰就逗他。
"余年?"
"八哥八哥(干什么玩意儿。)"
齐北辰想起了他们初识的回忆,他不由得轻笑出声,"我记得当初你也是这么装傻的。"他这句话在余年耳边压的极低。
"八哥八哥八哥(说那么多干什么!)"余年又啄他,变回久违的小八哥,他对这具身体极其适应。
他们随着一车队向寺庙进发,天色还早,但周围都是收到消息大着胆子出来查看的人,淮王殿下一路行径,这个时辰大家本该都未起身,大街上只有马蹄踏过和八哥的啼叫声。
不敢出门的人就透着窗,偷偷的看。齐北辰气宇轩昂的骑乘着,一脸正气,似是从未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霎时,一女子突然将窗打开,朝着车队鼓足勇气的大喊,"淮王殿下!我相信你!"
声音将周围的人都惊醒,马匹上的人都朝着出声的地方看去,羞得人家姑娘一瞬又蹲了下去,窗'砰'的一声砸了下去,她蹲在地上脸色通红。
有了这一带头,周围的人纷纷效仿,他们顺着这个声音就要上山,齐北辰的目光却没有为这些人停留...
他们的马匹已经到达了山底,天色也全亮了。
他们悠悠地上山,真实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只要他们上山证实过之后,雷音寺的住持自然会帮他们将事实宣布。
这时却有人从后追上,快马加鞭冲向队伍前端。
"殿下!殿下不好了!"
"停下!"听到侍卫的声音,齐北辰将手抬起,喊停了队伍。
"殿下,"说来人是那被他安排在父皇身边照顾的暗五,只见他此时一脸慌乱:陛下他……他病倒了!!!
"什么!"齐北辰用缰绳调转马头便要往回冲去,没想到暗三又迎面而来。
"主子,"暗三动作急到来不及行礼。"太子在偷偷调动兵权,许多精兵从东宫走出,像是在朝皇宫进发!"
"好一个齐北司..."齐北辰冷笑,他倒是小看了他的心眼,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调兵之事早有谋划,那父皇的病...多半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个时候他连兄弟最后的情谊都丢却了,"暗三,你去找这一带里最好的名医,影一带上人皮面具替我走一趟雷音寺,跟住持说明情况,危情紧急,事关皇命,做个假证也无伤大雅!"
"是!"
"暗五,拿着我的虎符去城郊调用辰虎铁骑赶往皇宫,剩余暗卫,跟我先杀过去!"齐北辰大喊。
"遵命!"
暗三这才知道皇帝重病,连忙动身。
那十余数人逆着队伍向皇宫冲去,余年连忙钻进齐北辰的衣襟,生怕被巅了出去。
皇宫之中,早朝早已被罢免。皇帝躺在自己的寝宫,喝过了药,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皇帝艰难的坐起身张口想要唤人进来,却看见齐北司正坐在自己床边。
"你怎么在这?"皇帝很是诧异,没有自己的允许,外面的宫人怎么会放他进来?
"看来父皇是真不想见到我呀..."
齐北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手里搅着一碗汤药,就想要给皇帝端过去。
皇帝抬手推开,滚烫的药汁溅起落在齐北司的手上。
齐北司面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睛幽幽地落在手上的药汁上,缓缓的用劲帕擦拭,他抬头看皇帝的眼睛满是红血丝。
"逆子...逆子!咳咳咳...."皇帝吼出这句话之后便承受不住的一直咳嗽。
"我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你逼我的呀,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