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永琏,忽然生出了一种将他留在身边的冲动来。曲阜太远了,若是永琏受不住出行的辛苦,中途累了病了,她也不能在他身旁照顾,这叫她如何放心?
可想起额娘的话,想着永琏的前程和家族的未来,皇后还是忍下了心头莫名的冲动,温声关怀道:“永琏,今日可还难受?晨起时可还咳嗽?”
永琏心头一阵暖流,含笑道:“儿臣好些了。外祖父已经交代过了,儿臣一定好生表现,不叫皇阿玛和额娘失望,也不叫外祖失望,额娘放心。”
皇后对他笑笑:“永琏最为懂事,额娘晓得。”永琏病好后继续去尚书房进学,这几日还一早就去练习弓马,她这个做额娘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后继续道:“永琏,既然你要去曲阜,那就好好表现,力求尽善尽美。让你皇阿玛派去随行的太监看到,也让同行的文武看到。你露这一次脸,比你在皇上面前背诗背文都重要,你要抓住这个机会。”
永琏低头称是,皇后又继续道:“若是你表现得好,那等这次回来就可以松快些了。”
“永琏,不是额娘从前不心疼你,只是谁叫咱们母子处在这个位置上,庶出的阿哥尚且还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机会,可偏偏你是嫡出,谁容得下你?谁又容得下额娘和你妹妹?还有你外祖一家,若将来换作是旁人,又岂能容得下他们?”
“不是额娘催着你争,是你不得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