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惜听了女医的话想起来此事,就将剩的药材翻了出来,一查就是真相大白了。养心殿送出的东西,除了皇帝授意,还有谁能动得了手脚?
舒妃知晓自己与皇帝之间并非是她从前以为的知己与真爱,却没想过皇帝对她冷心冷情如斯,从一开始就以“坐胎药”的名义赐下避子汤。
她心心念念要与皇帝有一个孩子,有一个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联系,为此每次在侍寝后都喝下苦得发涩的坐胎药,从未断绝。
本以为那药是皇帝心意的证明,可实际上那才是她六年无子的元凶,何其嘲讽,何其可笑。
舒妃扑在额娘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叶赫那拉夫人抱着自己心尖尖的女儿,头一次后悔素来娇纵于她。连意欢打定主意要进宫,家中也寻了太后的关系成全她,如今却要为女儿日后的生活,乃至性命担心了。
可说起来,意欢对皇帝的喜爱又是何其肤浅,她又何曾了解过皇帝呢?
一见钟情,爱上的不过是皇帝风姿迢迢、玉树琳琅的身姿,不过是皇帝万人之上、大权在握的光环。
叶赫那拉夫人如今也是追悔莫及,她扶着不知是累极睡去,还是哭得昏过去的女儿躺倒在床榻上,给她掖好被子。
又出了寝殿,仔细问了荷惜舒妃刚入宫时的事宜,待觉察到皇帝和太后有隙,又知晓所谓叶赫那拉氏的诅咒,不由得后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