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儿,这一点便是咱们的可乘之机了。”
借力打力,借旁人的力都不足以对抗太后,唯有皇帝才真正掌握着这样的权利。
嬿婉听懂了进忠的意思,只是微有迟疑道:“皇上好名声,未必会遂了咱们的心思。”
进忠却微眯着眼,显出几分鹰视狼顾的狠劲儿来:“名声要紧,可权利却是更为要紧,性命却是最为要紧。”
“于皇上而言,只是妃嫔受委屈,就能换来他的名声,那这点儿委屈可算得了什么?”
“就是民间,又有几个为了妻妾对付自己老娘的?女人吃苦,换来他们的孝顺名声,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谁会主动不占这个偏心?”
见嬿婉颔首,他继续不吝惜于揭露人性的自私阴暗之面:“可一旦要他们自己放血,自己出钱出力出时间的亲自伺候,那他们就未必是同一副嘴脸了。”
“皇上就是真心对太后么?”
“皇上刚登基时还几次三番试图制辖太后,连两宫太后并立和不给太后迁宫的歪招儿都使出来了。可也就是那时,皇上见识了前朝老臣对太后的维护和太后自己的本事,这才不得不低头做了‘孝子’。”
当时若真闹大了,那就是先帝尸骨未寒,皇帝就翻脸不认人,连“亲额娘”也开始怠慢了,皇帝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就是后来,也是皇后立不住,她自己自顾不暇,才屡屡让太后有机可乘插手后宫,皇帝对皇后的不满有不少也源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