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起来,她自己头次生产时年纪太小,娴嫔如今的年纪又稍大了一些,唯有平嫔生十一阿哥时正当育龄。
嬿婉的态度依旧温和而笃定,这样的情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在这样的时刻仿佛成了一种依靠。
皇帝握住了嬿婉的手,嬿婉便双手重重回握住他的。皇帝仿佛能从这样的肌肤相贴中汲取到力量,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嬿婉又微笑道:“娴嫔如今的情形自然只有太医最为了解,皇上若是还是担忧,不如叫来太医问一问。”
皇帝想了想,索性又令人叫来江与彬细问情况。
这时嬿婉就适宜地退后一步,并不掺和此事。
延禧宫的事儿,她明面上不宜插手,省得被趁机泼一身脏水来。
哄好了皇帝,嬿婉落座,想起旧事心中难免唏嘘感叹。
娴嫔今日生产艰难,不晓得还会不会想起她在玫嫔生产时说的那一句,“女人生孩子都这样”。
只是想想娴嫔的性子,只怕不会吧。
嬿婉端起一杯热茶,不紧不慢地喝着。她坐的那个位置,正能让殿中各人的神情姿态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