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却不同意道:“娘娘能随手施恩不放在心上,她却不该不领娘娘的情。今日到底是她言行失距了,是娘娘不与她计较。”
皇后叹气道:“如今大阿哥是这番声势,本宫又何必与她因为这样的小事置气?倒叫皇上觉得本宫如今还容不下大阿哥似的。”
又对嬿婉嘱咐道:“她今日话虽如此,但到底也不能尽信。你也不能放松了警惕,倒该多加小心才是。”
“大阿哥——”皇后伸手握住了嬿婉的手,嬿婉才惊觉她的手凉得没什么温度,“他到底是皇上的长子。”
失势时低头做人是多数人的自保之策,得势时的不卑不亢才是难得。
皇后从前觉得婉妃并非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尘的性子,可如今却觉得尚在两可之间。
嬿婉见皇后认真,连忙郑重道:“娘娘放心。”又令人点了热乎乎的手炉,亲自奉到皇后手中。
慧贵妃站了起来,蹙着两弯好看的眉快步走到皇后身边,去摸她的手,又一叠声地喊人抬火盆进来。
皇后笑着说自己无事,要拉慧贵妃坐下,慧贵妃却推她的手,鼓着腮帮子道:“你竟是迂了,冷了也不晓得说。”
皇后笑眯眯道:“哪里冷了,瞧见你们在,本宫就觉得热乎乎的。”
嬿婉只觉得自己被归到那个“们”字里,实在是多余,又往外望一望天光,便笑道:“臣妾今日答应了永琰去尚书房接他,如今也该到时候了。”
皇后笑道:“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