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笑眯眯地肯定了永琰的怀疑:“永琰,你皇阿玛不希望皇子参与朝政,你会觉得不理解么?”
事实上,皇帝是自大清入关以来对待皇子最苛刻、管束最严的一个。他是绝对不允许皇子与地方官员结交、与位高权显的重臣亲近的。
就算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皇帝都是会斤斤计较的。前世就有皇子因为擅自离开书房和自取别号等小事情,被皇帝毫不留情地训斥了。
永琰愣了一下道:“皇子长大了,封爵、成婚、分府,再然后便是入朝领事,为皇阿玛尽忠。额娘,入关以来的皇子们不都是这样么?”
嬿婉笑道:“永琰,若是你皇阿玛不乐意呢?你皇阿玛不想,他便可以不遵循从前的惯例。”
这就是皇帝的权力。而在前世就是如此的,皇子们手中并无实权,最多是一些事务性派遣罢了。
永琰有些哑然:“那我们便一直在尚书房读书么?”
嬿婉点点头:“这的确不无可能。”
永琰喃喃道:“皇阿玛为何要如此做呢?”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垂眸认真思索着。
嬿婉也不直接告诉他,只笑着提醒道:“唐太宗说过,‘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永琰,你的镜子又在哪里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历史总是一个循环,而终究是自己想出来的东西才算是成长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