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的眼神里流露出两分疑惑,难道是她刚刚会错了意?皇后费心如此,又不顾身子远赴山东,难道就只针对一个颖贵人,那岂不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皇后细细叮嘱道:“皇上会知道,本宫的身子已经养好了许多,此去山东最要彰显帝后和谐,本宫这个皇后为表贤德,也会将宫务接手回来一些。”
嬿婉不解道:“娘娘这样费心,就只为了一个颖贵人?”
皇后又长长地叹息一声道:“我揣摩着皇上的态度,真赐死颖贵人的可能不大。除了金玉妍,宫中也还不曾赐死过谁。可我却是定然要斩草除根的。”
皇后继续道“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疼,若想让皇上容不下颖贵人,自然得是让颖贵人犯到他自己身上,所以我也少不得拿皇上做做文章。”
道完了原因,皇后笑道:“如此你便可安心了吧。难不成我拿皇上做文章,你还跟着心疼么?”
嬿婉笑着嗔她道:“娘娘就来拿我开玩笑。”
皇后又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是我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来,反倒伤人伤己。若是再过十年,咱们的永琰已经二十四岁了,我倒是心一横也就做了。如今么——”
皇后摇摇头,揽着嬿婉的肩道:“少不得要你自己往后多留心了。”
嬿婉心中稍定,靠在皇后的肩头多了几分安心,没有瞧见皇后眼底闪过的一丝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