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有好些?”
司轻寒将头埋在了她的肩头:“嗯,好了许多。”
那个时候,商徵羽还不知道他之所以异样的原因。
这几天,商徵羽一直在宫里陪着他,他们并不时常黏在一块儿,她会安排人手去探查和盯紧司玄胤那边的行迹。
包括曾经待过的那个庄子,不过待她派人过去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易绍元的确是个谨慎的人,商徵羽不可避免地想到谢煊,不知他将自己放走,回去是否会挨罚。
很奇怪,即便她知晓自己与这个人的立场截然不同,甚至再见可能会成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可她并不曾讨厌过此人。
她隐隐能想到,谢煊的肩上也背负了许多,她厌恶易绍元,迫切地希望他可以早点驾鹤西去,却希望谢煊可以活着,正如他也希望她可以活一样。
而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商徵羽明确地感觉到,司轻寒变了很多。
她一向知晓,他是一个骨子里冷漠的人,即便脸上总带着温良无害的微笑,可是现在,就剩下冰冷了,鬼见了都愁。
只能说,好相处的假象已经彻底消失,就剩下冰冷了。
即便是覃墨等他的心腹,这段日子也是如履薄冰,他们即便跟在他身边许久,也猜不透他的心中都在想什么。
原本他笑,也许是真的心情不错,而现在,殿下笑一下,就要有人生死难料了。
商徵羽觉得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很大的原因大概还是那些信。
不止一封,商徵羽时常会看见他背着自己看那些信,看完之后,会在书房里静坐许久。
商徵羽没有多问,但是她决定,找个机会去看一眼。
虽然知晓偷看信件是很不道德的事,说不定还会惹他生气,但是商徵羽实在是放心不下。
能影响他的信,那会是什么东西。
这一天,趁着司轻寒不在,她悄然溜进了书房。
真正拿到那只装着信笺的密匣时,她还是犹豫了,将东西捧在手里,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开。
她纠结地想,如果偷看了这些信,那和那种偷看孩子日记的讨人厌的侵犯人权的家长有什么差别,呸呸呸,这个形容有点不对。
应该说是偷翻男朋友手机的人,虽然这个行为是好是不好仍待商榷,但是他毕竟不想让她看见。
可是如果这些新事关他的情绪,她怕自己忽略了这一切,将来会为自己知道的太少而感到后悔。
她倒是不担心他会有别的女人,这信也不可能是那种东西,但就是因为,这才可能会是影响更大的东西,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商徵羽的心里在做着巨大的挣扎,最后咬了咬牙,准备拆开盒子的时候,动作又顿了顿,想了又想,她又慢慢把盒子放回原地,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又捏紧了匣子。
她猫着身子纠结的时候,身边突然伸出一条手臂,拿起了那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