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长老看他孤儿可怜,做主给他娶了门亲。婚后秋益安也过了几年安静日子。据他老家的人说,秋益安很会采药,每月上山一次,卖给药铺便能维持家用。只是他老婆生完女儿没几年就病死了,他又像他父亲那时候一样,带着女儿离了家,至今不知所踪。
“趁着秋冬,将秋家杀了吧,过两日陛下就会降旨,此案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晴翠看着郝士多,“你应该明白陛下的意思吧?”
郝士多忙道:“臣明白。”
一桩不明不白的毒蛇案,只能到秋家截止。
凌清辉窝火不已,命将秋益安秋雅凌迟处死,诛灭秋氏满门,捣毁祖坟宗祠,绝其后嗣,以断了其他宫人听从指使行凶的念头。
秋家只这两人在京,刑部还要再去原籍提人抄家处斩。
凌清辉特意点了奶兄何敏一起去办差:“抄家时上心点,多看看有无账本,书籍也翻一翻,一应物品,不拘贵贱大小,全部造册记录。”
“是!”
晴翠另有一桩烦心事。
动身去行宫前,晴翠特意留了眼线盯着苟灿烂,然而回来后眼线禀报,整个夏天都没见苟灿烂有什么异常,晴翠不免有些烦躁。
郑嬷嬷劝晴翠:“娘娘且不必慌乱,兴许不是她送的消息也未可知。”
刘嬷嬷也说:“就算真闹出来,最多不过是封赏了他们,又不用娘子花钱,权当破财消灾了。”
晴翠发狠道:“难道就不能想个法子,找个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直接打死他们?”
郑嬷嬷慌忙阻止:“娘子,打死民人是犯法的,何况他们又是你亲父母,陛下正拿着你做忠孝榜样,断不能如此行。”
晴翠问道:“这世道就如此清平,没几个剪径盗贼?”
秦嬷嬷摇头道:“从去年那一场缠斗来看,他们在宫里多半是有内应。买凶杀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事,万一走漏消息,或者叫那暗中的人拿住了证据,将此事交到御前,可就不好收场了。”
刘嬷嬷也说:“诚然是这个道理,这杀亲可比不理会要命多了。不理他们,将来就算对质,大可以说原也没有什么父母来和你相认过,只当是村里人得了消息来讹诈勒索,娘娘给钱是看在同乡面子上。陛下不会不向着娘娘。杀人可就是刑狱了。何况,不管真假,就冲他们声称是娘娘的父母这一点,底下人没人敢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