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化为实质,带着恐怖的锋芒,这剑气若是泄露一分,便能将芦安切成两半。
袁河手中生出一把黑弓,拉弓射箭,那箭乃是用气凝成,瞬发而出。
地上生出巨大的狂风,众人都是心中一惊,这才明白为什么袁河一直不动。
因为有人在看着他,剑宗的宗主,那位四圣人之一的剑圣。
怪不得袁河不敢动。
袁河的箭有着滔天之威,但是在那剑气面前,却是毫无反抗之力,瞬间消散,那剑气砍到了袁河的身上。
世界寂静,天空乌蒙蒙一片,一片雪从天上缓缓降落。
雪花落入地面,化作水消失不见。
袁河的嘴角有血流了出来。
他面色沉寂,过了好一会,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笑。
朱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是张樵。
他看着袁河,那张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叹息,惋惜,往日的兄弟情和,走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
他看着袁河,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和袁河一样的叹息。
“又何必如此?”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袁河为什么要踏出这一步,又或者是在说,袁河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又或者两者皆有。
袁河感受着剑气在体内狂涌,疯狂地摧毁着他的一切,他的内脏、他的修为,原来这就是剑圣的剑,他连一剑都抵挡不住。
原来这就是八节气和四圣人之间的差距。
但是袁河终究是踏出了这一步,那么多年前,他在五师兄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这么多年以后,他选择了另一个人。
袁河看着张樵,却是说。
“原来这一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远,师兄你说的对。”
他咽下一口血水说。
“我想看看你徒弟。”
张樵沉默了许久。
“我不相信你。”
袁河伸出手腕。
“你可以封住我的气,师兄。”
秦战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没事,让他进来也行。”
张樵听着这话,看着他剩下的那只眼睛,伸出了手,点住了他的气。
袁河跟着张樵走了进去,朱门关上了,发出沉重的一声响。
长街上,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面面相觑。
秦婉莹面带不善地看着袁河,但是也不怕他。
而袁河在走进秦家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有数十股气机锁定了自己,那些气息隐秘但可怖,有几道甚至连受伤后的他也觉得心惊。
这就是秦家的实力?
还真是不得了啊,这种战力,怪不得秦家能够稳坐芦安。
袁河走到陈宏面前,没说话,只是打量着这名少年。
境界太低了。
只有筑基,这个年龄的筑基,连普通宗门的外门弟子都比不上。
他这样的实力,又怎么能够得到秦家重视,又怎么能够让师兄心甘情愿地将一切都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