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被打量着只觉得有些不自在,这会忍不住想挠挠腰子,但一想到对面原本是来杀自己的,又感觉自己这个时候扣痒有点不礼貌了,于是便又没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不高,像是田坎老农,他一瞬间想到的是十多年前那些踩三轮的老大叔。
肩背佝偻,身体结实,脸上满是风霜。
然后这个三轮大叔问。
“你为什么杀玄仙门?”
陈宏还是忍不住扣了扣腰子。
“来气了,就杀了。”
“你不怕燕成王?”
“额,不搞封建主义那一套。”
“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神权王授、君王帝制之类的,大家都一个样,咋就他高人一等。”
陈宏这话一出,听得院子里面的人一身冷汗。
这话说出去,怕不是要被砍头?
那些人藏在黑暗里面,一道声音轻飘飘传过他们的耳边。
“今天你们什么都没听见。”
那些人身体紧绷,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姑爷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陈宏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觉得没道理的。
他满脑子都是“咱们工人有力量”之类的,然后甚至忍不住想唱歌,反正越是正经的时候他越是不正经。
秦婉莹倒是能理解陈宏说的话,只是默默听着。
但是袁河不明白,也不理解,也听不懂,只是点点头。
然后他又问。
“你修炼多久了。”
陈宏实话实说。
“半年。”
袁河愣了一下,半年,半年筑基?
怪不得,这可不止是用天赋就能形容的。
可是为什么他才修炼半年?
袁河不明白,可世间总有奇人,相传有人四十年不修炼,一朝入道,想来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又问。
“那你能用弓吗?”
陈宏不知道他这个能用是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
“算是能用。”
袁河说。
“我能看一下吗?”
他这话像是请求,眼中又带着一抹执念。
陈宏看着袁河的脸,心中叹气,唉,什么师兄弟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