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温淑慧心里踏实了几分,像小时候一样捏捏女儿的鼻尖,说:“腻歪歪让姆妈给你讲故事,说明你真的没事。”
温宁嗯嗯两声,“我一直不愿意影响宜新饭店的生意,但是只要能脱离江家,结局是好的,过程就不重要。”
“那么你和景侯呢?”
这个……
温宁避重就轻说:“搭伙过日子,搭不下去了便各过各呗。”
床头的煤油灯灯光昏暗,温淑慧也看着女儿的眼睛说:“这两天的报纸上写什么的都有,姆妈一个字都不信。”
还说:“你天天呼呼大睡,姆妈也没有多问。”
“但现下,姆妈想知道,你和景侯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真的再也过不下去了吗?”
温宁躲开温淑慧的目光,突然就有些心虚,好似说了谎。
可她明明就是想跟陆景侯离婚,也已经做了决定。
姆妈迟早会知道。
现在就全都说给姆妈听,姆妈反而能少担心些。
但她越来越心虚,支支吾吾,手心里起了一层汗,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温淑慧便讲起了一段往事,当故事讲给女儿听。
多年前。
有个商贩来陆城做生意,认识了一位郎中,很快就成了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
得知商贩的妻子有了身孕,郎中主动说起家里有个五六岁的儿子,想给儿子定门婚事,便有了指腹为婚。
后来,商贩的生意黄了,不得不返回老家。
郎中眼看商贩落魄回乡,吊着打也打不出几个钱来,就再也没有提过婚事。
商贩几次给郎中写信,问候安康,郎中也没有回信。
渐渐的,这段友谊就搁浅了。
直到有一日。
郎中的儿子找来商贩家里,什么礼物都没带,郎中夫妇也没有来,郎中的儿子却带来了当年指腹为婚的见证人,要娶走商贩的女儿。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