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它发现了!”张伯乐无奈地从草丛中站起身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唏律律——
天马回应着,却没有跑过来,而是不断的摇头刨蹄,就在湖水边上来回走动,显得焦躁不安。
张伯乐回头看着刘封苦笑道:“它知道有陌生人,不愿让我靠近。”
“让我去试试。”刘封扒开草丛,迈步走向了山谷之中。
张伯乐并没有劝阻,拉住了要跟过去的文鸯,微微摇头,几人都看着刘封缓步走下山坡,往草地中央的湖泊走过去。
朝阳洒在他的身上,走动间被风扬起的衣襟,似乎抖落了金光,刘封并没有丝毫急切之色,而是背着手信步闲庭地轻步走着,更像一个走在自家花园的主人一般。
看刘封如此淡定地走过来,天马更加不安,不断打着响鼻,刨着蹄子,地上的草屑飞起一片一片,似乎是为了示威,跳跃一阵之后,也向着刘封的方向走了过来。
刘封知道野马通常都桀骜难训,尤其是宝马,在应付狼群等野兽的过程中,练就了踢咬的防御能力,充满原始的野性,天马的强悍就更不用说了。刘封来到湖水边的时候,天马也慢慢靠近,双方在十余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刘封背着手观察天马,只见它双目如炬,果然充满了灵性,似乎知道刘封是来降服于它,
也歪着脑袋看着。刘封淡然一笑,忽然从背后抽出手,天马一扬脖子,猛然向后退了几步,刘封却缓缓蹲下身躯,将手放入湖水之中,入手沁凉,这明珠一般的湖泊不见水源,却清澈见底
,真是神奇。
噗噜噜——
天马似乎觉得失了颜面,再次打着响鼻走向刘封身边,这一次却是靠近了四五步,但刘封依然不为所动,就在湖水中洗手,看也不看天马一眼。直到感受到身后的热气,刘封才转过头来,这一次和天马近在咫尺,双方的目光再次接触,天马的眼中有着深深的防备,而刘封漆黑内敛的眼眸却深不见底,有睥睨天下
的的深沉,也有平静自然的淡定。
二者注视良久,整个画面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刘封的一只手还在湖泊之中,镜面般的池水泛着微小的涟漪,证明着时间的流逝。山上的文鸯本来期待着一场精彩的训马之战,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屏住呼吸看了好一阵,感觉一口气快要上不来的时候,终于看到天马又踏前一步,用鼻子在刘封肩头嗅
来嗅去,忽然用脑袋拱了拱刘封的脑袋。
“这就……成了?”文鸯目瞪口呆,这也太过简单了吧?
“这真是天马?”班辞也忍不住了,微张着嘴巴看向张伯乐。昨晚他们还在讨论训马之法,最常用的便是用套索和马群,将充满野性的生马捕获,摔倒,带上马鞍和笼套,让马匹随意奔跑踢咬,释放其野性,消耗精力,当生马精疲
力尽的时候,便开始让其服从并加以训练。天马虽然有灵性,但这些过程肯定是要经历的,甚至就算如此,连张伯乐都不敢保证,刘封能否降服天马,因为天马的力量和耐力惊人,万一是刘封支撑不下来,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