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征,我军之不利为:第一、除了部署在昭武四州之羽军四营,我联盟主力千里行军,可谓劳师以远,而华盛和银冷却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其次、敌军战船巍峨威武、舳舻千里,而我军不擅水战,战船也不如他们高大坚固;再者、月河两岸相距数里,加之水流湍急,倘若强行渡河,与华盛和银冷硬碰硬,恐致很大伤亡……”
“哎呦,姐夫,您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见秦夜答非所问,不咸不淡地列出一堆不利之处,皇甫凡心中大急,担忧母妃听闻之后,等下更是不愿让他独自领军作战了。
“你给老子坐回去!你抓鸡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慌什么?”恒王品了一口茶,鄙夷地说道。
秦夜看了看一旁的皇甫纤心母女,笑着走到皇甫凡身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
“永圣皇朝发兵十万、东极王朝有五万士卒、西平帝州和珠州又再添八万大军,我天焱皇朝起、翦、颇、牧等羽军四营各出四万精兵,再加五万剑州新兵及苍穹护卫、父王亲兵、羽营所属,合共五十万南征大军,定可一战而尽灭昭武王朝!至于将领人选及进攻方案,小婿之意为:第一、赵御率两万羽营所属、赵望率五万剑州新兵伴我左右,是为中军主力,俟机强渡月河,直面华盛;第二、赵昭率四万起营大军,由仁州方向攻打昭武海津郡;第三、林许率四万翦营大军,由竹扶直接兵发昭武明池州郡;第四、司马闯率四万颇营大军,会同朱明之四万牧营大军,共同出击昭武月河南岸之新军军营,牵制银冷;第五、永圣赵行卓之五万大军、东极独孤无名之五万大军,悉数配合我中军将士,痛击华盛旧部精锐!”
“慢着,你这般点将,不觉有失公允吗?先帝之‘一王六将’,你竟一个也不用,此战之后,你让我们如何自处?你知道这些帝国老将是怎么想的吗?岂有此理?”这两日因为夜里抓鸡之事,皇甫无惧没少被父母妻子数落,今日到此议事,本想只是走个过场,随意应付一下得了!可越听越不对劲,依秦夜目前所说,这个妹夫居然不打算让他这个明国公、卫将军领军南征!是故不管不顾,径直起身指责道。
诚如皇甫无惧所言,因为秦夜及羽军的强势耀世,昔日风光无限、威名赫赫之“一王六将”,已经离帝国三军战事越来越远:恒王授太尉,手中大部分兵权都被秦夜接手;骠骑大将军携偏师驻守代京,一直求战而不得;皇叔素空加封安亲王,致使车骑将军一职更是直接空缺;皇甫无惧受封明国公后,虽然还兼着卫将军一职,但基本都是赋闲在府;至于左将军君安、右将军文义、中军将军李文等人,或调防、或任文职、或忙于杂事,与束之高阁又有何异?乱世之中,将军不能统兵出征,那与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可想而知,这些帝国老将之心中,该有多憋屈……
“本王只是羽军主帅,不是三军统帅,顾不了那么多战将!况且,只要能打赢,又何必兴师动众?”秦夜冷冷地说道。
“混账,父王母妃在上,你敢自称‘本王’?本公在此告诉你,不让本公领军南征,皇甫凡也别想自领一军出战!你若不怕恒王王府与秦王王府生出嫌隙,你大可试试!”皇甫无惧扬指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