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其乐融融,长春宫的气氛却颇有些微妙了,第二日是十五,依照祖制皇帝该去皇后处,可是今日琅嬅左等右等,却不曾等到,养心殿也未曾派人来传话。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皇上不来长春宫,也必然是要和本宫知会一声的,这都这个点了。”琅嬅在宫里徘徊着。
“许是昨日九阿哥新丧,皇上心里不高兴。”素练说道,不知为什么,她今日总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安。
“那也该来传个话才是。”琅嬅坐回了床上,“本宫心口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既然如此,您可要派人去养心殿问一声。”素练小声道,“咱们在御前到底没有得力的人,传不来有用的消息。”
“不成,若是皇上还在处理政事,本宫身为皇后,如何能去打扰呢?”琅嬅思索了片刻,“也罢,且再等等吧。”
“是。”素练见劝不得,也只是在一旁陪着。
而进保,带着内务府的人将八阿哥和九阿哥身边的人都换了一遍,人还没进慎刑司就都招了,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吩咐过,要他们好好照顾二位阿哥,只是二位阿哥既然没有额娘,身为乳母自然要多多费心,至于如何费心,自然是死活都不肯吐露,用了酷刑,才有人承认九阿哥的衣裳问题,是因为动了贪心,又无人细看,便换了内里的棉布,只是看顾一事,无人敢说自己不尽心。
等进保回了养心殿复命,皇帝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吩咐贴身伺候九阿哥的乳母和宫女太监陪葬,其余人等打发去辛者库。
等琅嬅不安的睡去,到第二日早晨请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只是一次性处死这么多人,宫里到底是有点风声。
“皇上下旨叫九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陪葬?”琅嬅抓了抓椅子的扶手,“为什么?就算九阿哥是因为风寒夭折了,也不应该如此啊。”
“娘娘,”素练急急地进来,“皇上命您去养心殿一趟。”
“知道了。”琅嬅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便坐着软轿往养心殿去。
“这就是昨儿晚上的事,八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换了。”素练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