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
沈菀都不敢想,要陶大夫给她把脉后,让他们节制,那场面有多尴尬。
她还要脸呢!
沈菀连忙阻拦道,“我没事,只是还有些疼……”
“当真没事?”谢景衍不放心。
沈菀咬牙道,“真的没事,我还不至于顾着脸面不顾孩子。”
昨晚虽然激烈,但比起那日在马车里的你死我活,到底有所收敛,身子是她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怕谢景衍还要她看大夫,沈菀叫银霜进屋,然后掀被子下床。
腿一动,骨头发出响亮的嘎吱声。
沈菀,“……”
谢景衍,“……”
沈菀拿眼刀削谢景衍,要不是银霜和海棠进屋,沈菀非得咬他几口不可。
银霜进来道,“王爷,侯爷让您去军营一趟。”
简直是救星。
“我去见岳父大人。”
丢下这句,谢景衍就出门了。
沈菀奇怪的紧,父亲经常给谢景衍送兵书就算了,怎么还找他去军营啊?
沈菀在走神,银霜一边伺候沈菀穿衣,一边道,“今儿早朝,皇上将西州大坝案同时交给大皇子和晋王查了。”
沈菀怔住,皱眉道,“大皇子和晋王都查这个案子?”
银霜想了想道,“也不能算是查同一个案子……”
这话把沈菀听糊涂了。
银霜说起来,沈菀才知道今儿的早朝有多热闹。
晋王的人咬定西州大坝是被西梁细作炸毁的,大皇子的人说西州大坝存在贪墨情况,是有人炸大坝毁证据,嫁祸西梁。
双方争执不下,在早朝上吵的是不可开交。
皇上问右相怎么看,右相说西州大坝已经不是一个案子了,既然大皇子坚信西州大坝存在贪墨,那就让大皇子负责查贪墨。
而晋王认定西州大坝是西梁细作毁的,那就让晋王负责将炸毁西州大坝的细作揪出来。
皇上觉得右相说的很有道理,便分别让大皇子和晋王查西州大坝的贪墨案和炸毁案。
不愧是右相,做事就是周到妥帖,谁都挑不出理了。
银霜又道,“西州大坝炸毁后,工部说要重建,但国库一时间拨不出那么多银子来,茂国公说如今边关太平,而铁骑兵耗费巨大,建议暂缓建铁骑兵,以修建西州大坝为重。”
西州大坝之前是晋王的人负责修建的,重建晋王的人不敢再争,皇上也不会再交给晋王的人,那这差事落入大皇子手里的可能就太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