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封里抽出条黑色锁金边的手帕把左手手指一个个擦干净,他将那张纸原样叠回去,挪开书案左上角放置的灯台,打开密格,把皱巴巴的小纸鹤放进去,让跟和它众多的同伴待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把书案恢复原样,宫尚角就望着墨池的水面发起了呆。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十年前母亲抱着郎弟弟无声无息地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幕,心如油煎火烤,冷漠的面容却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恰逢此时,有微风自窗外来,拂过水面,撩得墨池里波纹层层荡开。
宫尚角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整理衣袍,大步走出了正殿。
暂时替金复在正殿门外候命的侍卫赶紧跟上去。
宫尚角一路疾行,到执刃殿广场的时候人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老执刃宫鸿羽还没从执刃殿偏殿挪回羽宫,但他不能就这么直接去问宫鸿羽对雾姬夫人的事是否知情。
他才刚继任执刃,宫门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冷心冷情,会不会坐到执刃的位置上就得意猖狂、过河拆桥……
宫鸿羽现在不能受刺激,一旦宫鸿羽出事,长老院不会袖手旁观。比起他这个作风强硬的新执刃,他们也许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