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轻叱一声道:“你二人休要胡说,守城可立于不败之地,沮大令之说自有其理。我秦某也是第一次出任边将,也该小心谨慎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张羽道:“小心谨慎些是不错,可若守应州便能守住淮南四州,又何须我等这许多兵马?岂不徒耗国家钱粮?”
秦玉道:“那我该如何守淮南?鹤霄心中若有成算,不妨说来。”
张羽哈哈大笑道:“制司是知道我张羽的,张羽有何谋划?不过听从制司与刘长史将令而已。”
秦玉不再理会张羽,对沮固说道:“沮大令休要见怪,我等武人,原是粗陋,又是心直口快,言语之中若有冲撞之处,还望沮大令海涵。”
沮固道:“制司说笑了,下官原是不通兵事,有错漏之处,在所难免。众位将军直言相告,下官受教便是,岂敢怪罪。下官原想听听诸位将军高见,故抛砖引玉耳。”
秦玉笑道:“沮大令既如此说,众将便说说该如何守应州,也请沮大令指点一二。”说罢看向众将,众人却又都闭口不言,秦玉看看张羽,又看看马保,见他二人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正襟危坐,全无说话之意,只得又道:“振远,你来说说。”
洪钟道:“是。制司也是知道洪钟的,洪钟素无谋略,只知奉制司将令行事,如何守应州,全凭制司决断就是。只是洪钟所部房营乃是骑军,若是只守应州城池,我这骑军可没了用武之地,岂不憋闷。”
秦玉哈哈大笑道:“你不愿守在城内,前日你随我踏看地势,可见到哪里是你用武之地?”
洪钟也笑道:“这淮南不同于我河北,平坦开阔之地实在难寻,山岭太多,水流又密,即便在城外,也寻不到几处可供我骑军冲锋的去处。我见的只有一处,那日在涣水与香涧交汇之处有一块开阔之地,地势平坦,正合骑兵驰骋,又可拒住南边进兵应州之路,若在此处驻兵,当可护卫应州右翼。”
秦玉道:“嗯,你只想你这一营的去处,也是一说。廉臣,你到淮南也有两年有余了,于此地可比我们这些后来之人熟悉许多,有何谋划,也请说说如何?”他早见孙霖一直默默思索,便有意最后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