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冯渊又道:“那便是还要攻城了,都司放心就是,我八万大军攻这区区成都城,岂用一月之期?请都司命我主攻,冯渊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必能攻下成都。”
梁岐也道:“都司不必忧心,我大军已到了成都城下,岂会被这区区城墙阻挡?都司只一声令下,我大军便可攻城,直打到他出降为止。蜀人若不出降,梁岐纵拼了这条性命,也要登上城墙,打开成都大门。都司,主攻之重任,交与我鹰扬卫便是。”
冯渊已站了起来,大声道:“临道兄莫要与我争,你鹰扬卫在朝天镇一战中折损甚重,我云冲卫却至今未有大战,兵多将广。请都司下令,我云冲卫可为主攻,定不负都司之望。”
梁岐冷笑道:“止水兄这是何意,莫非耻笑我鹰扬卫兵败朝天镇么?若非于介那厮,我鹰扬卫早已拿下朝天镇,何须等到今日才到成都?”
冯渊道:“我岂敢耻笑临道兄,临道兄统率鹰扬卫连取葭萌关、雒县也是大功一件,但鹰扬卫也有许多折损,如今只不足一万五千人马,主攻成都死伤必重。我只怕鹰扬卫折损太多,临道兄重建不易,兄弟我实是为临道兄着想。”
梁岐道:“大丈夫为国征战何惧死伤,止水兄若怕死伤太重,便在后边看着我鹰扬卫攻城就是。”
陈封听他二人争吵,心中愈加烦躁,不觉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梁岐、冯渊听了,一齐看向陈封,见陈封面有不豫之色,便噤了声,各自退回座位。
陈封强压心绪,徐徐道:“诸位待陈封一片赤诚,陈封感激不尽。然攻城之事未决,何谈主攻?区区成都城,我若一月之内不能攻下,便不做这个将军也罢。我不心急,诸位也莫心急。”
“都司。”突听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是杨显。
杨显端坐未动,只望着陈封拱拱手道:“临道攻下雒县已有五日,我大军兵临成都也有两日了,蜀国虽已坚壁清野,紧闭城门,但成都城中却无一丝动静,只任由我军调兵将,将他城池团团围住,这是为何?”
“成都城中有两万蜀兵,但这些兵马守这样一座大城是万万不够的,蜀国君臣并非个个酒囊饭袋,岂会不知?但蜀国君臣既不出城来战,也不逃走,又不遣使求和,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