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他们在的这一段河道中,除了他们自己的大船之外,就只有之前这些哗变厢军拦下来的三艘稍大一点的船,而原来船上只留了几个水手,乘船的人都已被赶走逃命去了。
赵驷便让自己人都换上了这些厢军的军服,其中那个邓都头千赌咒万发誓地说:自己先前一是被逼迫、二是一时糊涂才从了贼,这次遇上了他们,一定要倒戈过来、立功赎罪。
考虑到去了永城县后还得靠他与哗变后的厢军头领联络,于是便给了他这个机会。而赵驷则亲自扮作亲兵守在他的身边以便随时能有控制。
于是,一行四艘船开始回头返航,为防消息走漏,在经过早先等在那段河道的民船商船时,只是含糊地对他们说,官兵征用了他们几艘船回去拉运东西,前面的卡口已经取消了,让他们放心前行。
于是,那些停航看看形势的船只便恢复了前行。不过,秦刚想了想就在他们中间寻了一艘商船,让黄小个陪着戚老夫人搭乘着先去泗州码头等候。
秦刚他们的船只行驶不到永城路上的一半时,却遇上了匆忙而下的一艘小舟,看到了他们船上的的官兵打扮,便立刻靠了上来,上船的几人居然正是永城的知县及县尉等人。
几人上得了大船便叫道:“出大事了!这里何人主事?永城已被贼人攻占了。”
“是我!”秦观走出了船舱,道:“晋元,你可知你差点便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被称为晋元的便是那永城知县张进,也就是前日秦观路过时,专程来看他并送上邸报复本的那位,没想到两天后便因贼兵攻城而又再次相遇。
“哎呀!少游兄,我还说此船眼熟,你又怎么回头了?刚才此话又是怎讲?”
秦观便将他们在前面遭遇哗变后的厢军贼兵夺船,又由此了解到贼兵动向,从而决定返程去解救永城之危的事情一一讲来,顿时吓得张知县半晌没能开口。
假如秦观他们之前没能制服那帮夺船的贼人,此时他们的主动的上船行为就成了自投罗网。
“请问宣德,这船上可有一个赵员外?”那个县尉突然开口问道。
“赵某便是。”赵驷立即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