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如果您想去流求看看,秦刚可以来作安排。”秦刚插空说道,“哪怕是在流求看得开心了、喜欢了,想在那里长住,弟子也都是有办法的。”
“是啊,当初流求执政院的左丞一职,弟子就想着唯有老师方可前来胜任。”秦观赶紧跟上劝说。
“徐之啊!我与少游也是亦师亦友,你与他一样叫我老师即可!”苏轼先是慈祥地说道,“流求一地,我确是甚想去亲自看一看。但还是不能给你添加更多的麻烦。以后有机会的话,能安排走一趟便就心满意足了。”
苏轼再看了看张耒与陈师道后说:“再说了,现在都有你们在施政做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老啦!现在还有几分的力气,所以无论在哪里教教书,带带学生都是一样的。要是等到没有力气的时候,宜兴那里还有徐之给我保下来的房子呢!只要去住上一天,也就够了!”
“弟子到时一定去伺候老师去采菊东篱、酒问南山!”秦观感情细腻,一把大胡子下竟然再次声泪俱下。
那边,秦刚的四名倭卫却已经是带来了各种预先做好的肉食酒菜,并在外厅中布置好了一桌酒席。
他们相互推了半天,还是长门徐进壮着胆子挪到了门边,颤抖着声音通知他们可以吃饭了。
秦刚关注到了他们的异常,便问何故?
长门徐进便一下子五体伏地,痛哭流涕地表示:他们居然不知道从广州一路过来的船上,竟然会有淮海居士秦观等人。然后又更没想到,如今他们四人竟然能够站在名扬全亚洲的巨擘文豪苏轼苏大学士的门外,不仅能一睹真容、还能一闻真音,他们有了此行,竟是虽死也无憾了!
秦刚只能简单地勉励他们几句,同时准许他们在接下来的时候随旁侍候,竟让四人再次感激涕临。
正好一起去吃饭,秦刚便顺便介绍了倭国、高丽那里对于苏轼及苏门众弟子的仰慕与尊崇情况。
“崇文重教,想不到海外蕃国也能做到,我等中原士人,能为推动中华文化流传,理应当此重任啊!”苏轼感慨地说道,又转而对秦刚道,“徐之你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却应比吾等更多一分警惕之心,虽然要注重邦交友好,更需警惕被人打探虚实。”